,我既不死”

只是時移事易,當年根本無人可撼動的三尸傀儡印,在今時今日,卻被高階修士一劍斬破蘇問蛇哇的一下吐了好大一口血,氣息漸消,但總算被炸入鐵浮屠兵陣中,鍾鎮雖然在詫異之下緊追了一劍,但那一劍只是把鐵浮屠與蔚藍如海的電磁光爆開幾層,完全不知道有沒有把那詭異的地星土著炸死

緊隨蘇問蛇之後,猛禽道人,蘇晴,妖紫蝠紛紛接連出手,之所以不一併出手,就是怕鍾鎮直接爆大招,把大家一併滅了

猛禽道人法體雙修,出手時也是迅猛霸烈,一雙鐵臂甚至轟到了鍾鎮頭顱兩側,只是被其護身劍氣反噬,不但建功不大,被反噬的雙臂重創,臉面被鍾鎮噴吐劍氣打成了一癱爛肉,小腹是被完全洞穿,若不是妖紫蝠與之配合默契,他甚至於回不來,但接應他的妖紫蝠卻被鍾鎮追殺的奇詭劍氣轟碎了手中妖刀

頭顱都被直接斬了下來,只是妖紫蝠一身邪術,在中劍的同時,突然化成漫天的血蝠飛舞,四散而逃,雖然被追殺的劍氣掃滅了許多血分身,但至少勉勉強強把性命保了下來只是剛剛飛回猛禽道人身側,便直接昏迷了

蘇晴在鍾鎮追殺妖紫蝠時以昔日五方五聖門的朱雀環偷襲,築基修者能偷襲步虛修士,卻是因為兵濤大陣所籠罩的強電磁煞場,大大幹擾了神識敏銳而且蘇問蛇這幾人,也各有各的隱匿絕活,但她一出手,終究還是暴露,完全沒有偷襲味道,被鍾鎮反身一劍轟了個正著頂階靈器朱雀環還沒發揮威能,就直接被打得爆了,貫穿的劍氣甚至直接刺入了蘇晴體內,蘇晴驀然炸成一大片金紅色的火焰,卻是融入精血的火遁術,顯然打算打完一招就戰略性撤退

只是此時的鐘鎮卻已經徹底火了,三個築基境的雜魚與自己交手,卻是兩逃逸一生死不和,這種戰績對於心高氣傲的劍修來說,幾乎無異於羞辱

其驀然接連射出數道劍氣,快慢奇變,詭異的劍勁就好像一條條繩索一般,把那妄想爆散的金紅火光團團束縛,最後鍾鎮以自己步虛境的大·法力硬生生的將蘇晴從火遁術狀態下拽了出來,直接攝入手中

然而還不等他稍稍打量手中擒拿的美豔俘虜,他便驀然感到四周突然“一靜”

這一靜並不是指聲音安靜,而是一種心裡上的驀然安靜,整個世界就好像突然變成了黑與白的顏色,五顏六色的生機就好像被抽離了一樣

“死死死死死死死”

七個死字,便好像最惡毒的咒言一般驀然湧上鍾鎮的心頭,交戰以來第一次,鍾鎮第一次感到死亡的隱隱威脅之前無論攻防轉換有多麼的艱難,鍾鎮都有百分百的把握立於不敗之地,至不濟也可以脫身而走:任何一個出色的修者,都有高明的護身之術,便如同之前逃逸的幾個築基境修士一般

但這一次,鍾鎮卻覺得,自己若是一個疏忽,恐怕會直接死在這裡,連逃遁之術都施展不出因為對手將要施展的會是絕殺一劍,瞬分生死

這個念頭剛剛在心中迴盪,鍾鎮就驀然發覺這黑與白的肅殺世界,上方天空黑雲濃濃如墨,並且越來越低垂,壓得很低很低,彷彿自己一個人就要背起整個天穹的重量一般

在鍾鎮驚愕甚至於有些不信的目光中,那漫天的肅殺黑雲層層疊疊,越降越低,終於從蒼穹之上落入了凡間人世,灰暗無邊的陰霾煞氣,充斥天地

不知何時,天地間隱隱有晶瑩的雪花到處飄灑,伴隨著悲嘯嘶鳴的寒風,就如漫天的白色鵝毛,悽悽而落,帶來一股淡淡的悽傷

“寒天凍意,誅心蕭殺”

“原始地星,怎會有如此誅心奇劍?”

就在鍾鎮心中驚濤駭浪時,漫天飄雪猶如無實體存在的幻象般,毫無阻礙地透過似乎時光暫停的浮屠兵陣,灑落在鍾鎮與蘇晴身上,一時寒意侵體,冷意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