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心裡話,對於廖宏福的一些作為,劉炎松是能夠理解的。

他畢竟擔任過青幫龍頭那麼長的時間,身為一個幫會或者一個集團勢力的老大,有很多的東西確實不是單靠自身的意願就能達到的。

就好比廖宏福想要停下走私活動,那根本就是一個妄想。先不說那些他打點的關係網路是否會答應,就說廖宏福的那些手下,恐怕也是不會答應這種抉擇的。

當然了,如果廖宏福要是能夠鐵定了心腸脫離走私,方法倒也是有不少可以讓他成功將自己給洗清。只不過話又說話來,到了廖宏福這種層次,其實已經不是什麼願不願意收手的問題了。

可以這麼說,走私對於廖宏福,完全已經成為了一種職業、霸業。他好像滾雪球那樣,將自己的走私生意規模越滾越大,越滾越大。到了如今,就算是他本身,也是沒有能力完全掌控這股力量的繼續發展了。

組織內關係縱橫交錯,內部的矛盾跟利益,也是一個巨大而又嚴肅的問題。雖然以廖宏福為首的元華集團以金錢為腐蝕劑,不但腐蝕了國家公務人員隊伍、國企公職幹部陣營,但這種行為同時也是一樣在腐蝕著他們公司內部的人員。

元華集團高層負責操作走私的那些骨幹成員,還有當初跟廖宏福一起打拼創業的元老們,他們在腐蝕他人的同時,自己的腐化程度也是更加的嚴重。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玩弄女人陷入慾海,徹夜豪賭迷於刺激。這種種的一切一切,無一不需要以金錢作為鋪墊。

久而久之,集團內部為了利益爾虞我詐、互相傾軋的現象就也就更加的突出了。有的走私骨幹甚至揹著廖宏福輕車熟路的自己搞起來了走私,他們一邊在元華集團工作,一邊卻又藉助元華集團的名氣跟關係,為自己撈取更多的利益。

元華集團的內部,分成了許多的利益圈子,大家為了各自的利益,總覺得自己賣命的走私,但得到的回報卻物非所值。所以對於以廖宏福為首的元華集團,那些人自然也就缺少了一種向心力。

廖宏福心中當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極其的想要改變這種現狀。但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需要巨大的資金作為支撐,如果他要是不繼續走私,那龐大的資金又能從哪裡來呢!

銀月湖的建造,其實也是廖宏福想要轉型的一大手筆。然而讓他始料不及的是,銀月湖雖然確實是做起來了,但這處高檔的商住小區大部分的業主,竟然都是元華集團的中高層骨幹。

說起來這確實是一個笑話,銀月湖成功在榕城打響了名氣,但這個專案卻根本就沒有賺到什麼錢。

一想到這點,廖宏福自然是極其惱怒的。然而,面對這種局面,他也不可能拿那些手下開刀不是!無奈之下,廖宏福只能是選擇了另外的投資進行發展。

後來,廖宏福準備籌建高八十八層的元華集團中心,但由於銀月湖的投資並沒有收回來,所以他在無奈之下也只能是選擇缺乏資金硬著頭皮上馬。

廖宏福透過銀行貸了大筆的款項,甚至榕城市政府也是把這一專案當成了跨世紀的重點工程加以宣傳。

在這樣的一種情形下,廖宏福自然又是沒得選擇,如果他要是不將元華集團中心這個專案給搞起來,那麼無論是榕城,還是整個南福的高層都會對他有看法。

一想到自己拿了那麼多的錢進行開路,好不容易關係越做越硬了,難道他還要將這些關係都得罪了不成!

多年來,廖宏福儀仗權利資源編制了一張巨大的人情關係網路,這權力資源中有開採不完的資金,所以他自認為只要掌握了這些官員,也就等於自己掌握了通往財富的金鑰匙。

正是在這樣的一種思想下,廖宏福就覺得這世上沒有錢擺不平的事情。他過慣了揮金如土的淫樂生活,要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