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她何?
賈氏佯哭,以為她掉兩滴淚,此事就能揭過。
「清琴,就因為與你做了二十幾年夫妻,我十分明白你的為人,然兒說的這些事你不是做不出來,只要給你機會,你是絕對不可能放過。」
她貪財、善妒,容不下人,對掌權一事看得很重,不甘心屈居人下,心裡念著主母位置,以為他都不知道嗎?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認為我真的買兇殺人,還害死姐姐嗎?慾加之罪何患無詞,有誰看見了,叫他出來指證呀!我沒做過的事,誰也不能壓著我認罪。」
真當她老了,爪子鈍了嗎?真讓她火了,她就讓所有人都好看。
「有沒有你心裡有數,我只問你認不認,念在夫妻一場,我不會太為難你。」
要下這個決定他也不容易,一個人關在書房一整夜,而後又到元配夫人靈前站了一上午。
他枉為人夫,不辨忠奸,害得妻子沒命。
「你要為難我什麼,想把我休了嗎?沐遠山我告訴你,辦不到!我生是沐家人,死是沐家鬼,你要敢栽贓我,我一根繩子吊死在你沐府門口,讓鄰里們瞧瞧你們有多逼人太甚?」她扯發跺腳地撒潑,以為嘴硬就能脫罪。
「好呀!我給你一條繩子,看要多長,十尺夠不夠?你要是踮腳尖還夠不上繩子,我可以命人搬張凳子讓你踩,你可別到時反而不敢死。」
沐昊然冷誚道,充滿諷刺,啪地丟下一捆繩子——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打算將這女人「繩之以法」,捆人的工具早讓人準備好,一聽她此言,立即從下人手中拿過繩索。
「你……你……你不孝,我是你母親,你居然逼我去死……老爺呀!這是你養的好兒子,我的命那麼苦?含辛茹苦的養大繼子,操勞府裡大小事,有誰感激我了?只想落井下石,對我迫害。」
他們要她死,她偏不死,她才不會讓他們順心如意!賈氏一腳把繩子踢遠。
冷酷的嘲諷再度響起,「不用再作戲了,爹肯看在夫妻一場的分上放過你,可是我對殺母仇人只有恨,沒有半點情分,你肯老實招了,咱們省事,否則……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我多得是。」
「然兒……」沐老爺以求情的眼神看向長子,似乎短短數日間老了十幾歲。
沐昊然冷然地將臉轉開,「她是你的妻子,你護著她我無法可說,但是她錯傷了錦兒,我饒不得她,我也有我想護的人,誰動了她一根寒毛,我就要將她千刀萬剮!」
「千……千刀萬剮?」賈氏捂著胸口,抽了口冷氣,此時才有點怕的感覺。
「我……我可沒叫人傷她。你少賴……賴在我頭上……」
「你是沒叫人傷她,因為你想殺的人是我,她不過是看我有危險,情急之下替我擋了一劍,說來還是拜你所賜。」
如果傷的是他,也許他會看在爹的情面上讓她少受點罪。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指使的?你這孩子從小就是被寵壞的小霸王,老爺不管你,老夫人由著你胡鬧,你這又是聽了哪個豬朋狗友的教唆鬧事來了。」賈氏一臉鄙夷。暗諷他無事找事。
「本想給你留點面子,怕你婦道人家瞧了害怕,不過……趙春,把人帶上來。」
心思歹毒之人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是的,大少爺。」趙春往外走去,等他再回來時。身後多了好幾人,其中一人滿身是血地被拖進來。
「啊!這是……」面上血色一下褪去,賈氏雙腿微微打顫。
不只是賈氏,廳堂內的主子和下人除了沐昊然外,沒人不驚白了一張臉,捂著嘴反胃得想吐,全身發冷的張氏靠著手腳發軟的夫婿沐昊文,兩夫妻眼一翻白,差點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