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走得好可憐啊。”

“老天啊,你為什麼要如此狠毒心腸,讓吾等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我可憐的孩子啊!你就這樣走了,可讓孃親以後怎麼活下去啊?”

“嗚嗚……”

博古城閆家,哀嚎聲、痛哭聲,接連而起,延綿不絕。

經過半個多月的時間,被摧毀成一片廢墟的閆家宅邸,重又建築了起來。

廳堂樓閣,殿堂宮闕,琳琅滿苑。

富麗堂皇,恢弘大氣的裝潢,一如之前。

甚至,猶有過之。

這樣的手筆,可見閆家的底蘊之深,資產之豐富。

但是,在近幾日以來,重建起來煥然一新的閆家宅邸內外,卻是掛滿縞素。

已經重建起來的,寬敞空曠的閆家前廳,更是被佈置成了靈堂。

堂內上列,擺置著神臺。

神臺上面,擺置著一枚枚寫著名字的靈牌。

密密麻麻的靈牌,近乎擺滿了半邊前廳。

而在這些靈牌前面,當先跪伏著的是幾十名身披孝服的年輕子弟。

左右兩邊則是一邊燒著火紙,一邊嚎啕地中年婦女們。

這般陣仗,顯而易見。

閆家派遣去萬靈山祭祀會,擒殺秦陽的年輕人物,近乎殞命。

閆家耗費大陣仗,正為這些殞命的年輕子弟舉辦喪禮。

跪伏著披麻戴孝的,赫然是這次前往萬靈山僥倖回來的倖存者。

“噠噠噠……”

腳步聲傳來,自外面走近前廳。

“家主!”

前廳靈堂門前,矗立著不少閆家高層人物,他們特地前來弔唁這些為家族犧牲的年輕子弟的。

聽到腳步聲,紛紛扭頭,循音看去,只見硬朗的面孔一片鐵青,神色陰沉的閆世威步履匆急而來。

眾人紛紛轉身,向著閆世威打著招呼。

“不必多禮!”

閆世威微微擺手,來到靈堂,掃了眼密密麻麻擺滿半邊前廳的靈牌,鐵青的臉色青筋起伏。

去時九千人,歸來不足百人。

這般慘重的損失,無疑是讓閆家傷筋動骨,撼動了閆家的底蘊。

更別提,還有身殞的閆家四長老。

閆世威雙眼半眯,瞳孔內難以遏制的跳動起寒芒,殺氣騰騰。

滿堂所有人目睹這一幕,也都是心有慼慼然。

自從針對秦陽那個大荒賤民以來,閆家折殞的年輕子弟已經不計其數。

更還先後殞落了兩位涅盤境長老。

“嗚嗚嗚……家主,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的孩子不能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啊。”

眼看著閆世威到來,靈堂內哭喪的那些中年婦女們,紛紛看向閆世威嚎啕起來:“我們的孩子為了閆家不惜犧牲自己,閆家一定要為他們報仇,一定不能讓那些害死我們孩子的歹人逍遙自在。”

有人帶頭,隨從的聲音四起。

“血債血償!”

“報仇雪恨!”

“決不能讓那賤民好過!”

一時間,充斥著憎怒,怨恨,憤慨的斥責聲,在靈堂久久盤旋。

面對著族人們的請求,閆世威耐心地聽完。

環顧著滿堂悲慼的族人們,閆世威抬抬手,神色肅然道:“諸位兄弟姊妹放心,閆家不會忘記掉這些為家族犧牲自我的孩子們。”

“同時,本座更以自身聲譽承諾,閆家也絕對不會忘記這份仇恨。任何傷害閆家,迫害閆家族人的敵人,閆家都將不顧一切的剷除掉他。”

“縱使閆家粉身碎骨,支離破碎,也在所不惜。閆家融入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