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陽跟劉賢之間的衝突,按理而言,劉德應該前去高家興師問罪。

但,劉德卻是忍氣吞聲,指桑罵槐,讓得秦陽毫無所察之下,強勢駁斥。

最終,劉德卻是再度低調龜縮,反倒襯托得秦陽頗為蠻橫無理。

這對並不熟悉與瞭解秦陽的高家而言,秦陽這樣蠻橫無理之輩若是跟高家走在一起,難保不會平白無故的招惹麻煩。

只要劉德抓住機會,拿著這個可能性大肆宣揚,就難保不會引起部分高家族人的惡感。

輿論,在任何時候都是可怕的攻擊。

只要有人厭惡秦陽,那麼,高家跟秦陽離心離德就不可避免。

即便高明這個嫡世子如何規勸化解,都難以改變大勢所趨。

因此,為了避免這樣的狀況,秦陽他們就必須激怒劉德,迫使劉家歇斯底里。

這樣,將表現得謙遜低調的劉家,拉到同一個層面來。

至於劉家是否真的低調謙遜,不重要。

高家的高層,會不知道劉傢什麼德行?

高家的族人,會沒耳聞劉家是什麼家風?

但,都不重要。

因為高劉兩家,早已聯姻,彼此早就註定是一條船上的人。

只要劉家沒有損害高家的利益,那麼即便劉家滿門惡人,那也是跟高家同一陣營的。

先入為主的情況下,高家就不可避免會對秦陽這個劉家的對頭,帶著審視的姿態。

只要在這個審視的階段下,秦陽表現得差強人意,便就無法被高家接納。

被高家排斥在外,也就理所當然。

這,便是劉德想要利用的地方。

這樣的狀況,像極了同父異母的兄弟相爭,紛紛搶著在父母面前嚎啕叫屈一樣。

誰若是贏得了父母的寵溺,誰便就贏下了這場勝利。

反之,誰若是被父母厭惡嫌棄,誰就會失去父母的支援與袒護。

而秦陽這個後媽生的,與生俱來就不佔據任何辯解的優勢。

情急之下,高明便想出了這個辦法。

誰曾想,劉德這個傢伙真能忍啊。

如此刺激之下,竟然絲毫也不羞惱,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小兄弟苦心指點,劉某感激不盡。劉某這便回去,定然徹查清楚一切原委,不會辜負小兄弟的一腔苦心。”

在秦陽蹙眉疑慮之際,劉德拱手一笑,再度起身告辭。

話音落下,絲毫也不打算繼續逗留,轉身就走。

既然已經弄清楚了秦陽的目的,劉德便不打算待下去。

他很清楚,他並不是善茬。

他能夠忍得住一時,不可能忍得住一世。

而且,秦陽為了逼迫他,定然也會無所不用其極。

後面肯定還會有更加難堪的一幕。

為了確保不被秦陽得逞,劉德唯有先走為妙。

這就走了?

秦陽見狀,臉色驟凝。

若是被劉德走脫,下次再想故技重施,便沒了可能。

劉德對他,定然會嚴加防範。

這次的算計,乃是他們以有心算無心。

若是都無法取得效果,那後面故技重施,只怕也更難有收穫。

“劉家主何必著急離開?後面還有更精彩的沒有上演呢。”

秦陽高聲開口,想要叫停劉德。

“多謝小兄弟煞費苦心了,劉某已經知曉,不必再勞煩小兄弟。”

劉德卻是毫不停歇,頭也沒回的拱手一笑:“待劉某回去,徹底查明原委,定然另擺酒席,以謝小兄弟盛情。”

說罷,腳步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