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一群蠢貨!”

“自以為是,輕狂自大,他們怎敢如此輕怠人家?”

“明知道人家身懷玄妙法陣,還敢這般冒失的前去,這不是找死嗎?”

“都給老夫回來!趕緊回來啊……”

天池畔,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傑出後輩,如同西陵妖域的天狼族後輩一樣,前去八丈原擒殺秦陽。

各族老祖們都是急得捶胸頓足,氣急敗壞,恨不能衝進聖選秘境,將這些年輕人狠狠地抽上幾巴掌。

但,他們也只有乾著急。

未入造化之境,他們根本干預不了。

接連數日,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不斷靠近八丈原,這些老祖們的心,便是隻覺陣陣絞痛。

他們已經可以預感到,自家後輩們一旦跨入八丈原,便必將面臨死亡絕境。

天狼族嫡系血脈的結局,就將是他們家的後輩的結局。

前車之鑑,就在眼前。

傻子都能夠看得出來。

“完了!完了!他們已經接近八丈原了……”

眼看著這些蓋代天驕的隊伍,距離八丈原近在咫尺,這些老祖們,都是痛斷肝腸,無不扼腕。

即便是那些旁觀的老祖們,都是神情肅穆起來。

一雙雙眼神,看向天池湖面,盡顯凝重。

儘管這一趟趕赴而去的蓋代天驕之中,沒有他們家的後輩晚生。

但,依舊難免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傷。

秦陽的法陣,太強了。

強得如同外掛一樣。

擱誰在他面前,都是難以抗衡。

雖然他們的後輩現如今還沒有招惹到秦陽,但聖選還有那麼長。

誰也不敢保證,在後續的時間之中,他們家的後輩,不會跟秦陽生起怎樣的衝突。

因此,見識到秦陽的法陣之恐怖,天池畔的老祖們,皆都倍感壓抑。

即便是天池山七脈相承的老祖們,以及天池聖主,都是眉頭緊蹙,面色複雜,顯得百感交集。

若說全場之中,迄今為止還能夠保持開懷的,便也僅剩下高家老祖。

若非這個老不死的‘慧眼識人’,此刻亦會如他們一樣。

許多老祖人物看著老神在在,迄今都是沒有半點憂慮之色的高家老祖,無不暗暗憤懣。

“諸位,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的後輩晚生,前去送死嗎?”

正當各族老祖們憤憤難平,焦躁難安時,卻聽得無極殿主淡然嗤笑地聲音傳來。

唰!

一雙雙急躁的眼神,紛紛看向了無極殿主。

“吳殿主這是何意?”

“誰會樂意眼睜睜地看著?吾等這不是沒有辦法嗎?”

“能這般快速突破天相境的,哪個不是各族的未來?如今就要這樣折損,誰會忍心看著呢?”

“哎……吳殿主,便不要再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了……”

許多老祖紛紛喟嘆,感慨萬千。

若非無極殿主乃是功參造化的人物,他們都是恨不能跳腳大罵起來了。

老不死的狗東西,只知道說風涼話。

“既然諸位於心難忍,那為何不行動起來呢?”

眼看著天池畔的氛圍被調動起來,無極殿主頓時輕笑起來:“歷屆聖選,素來都有規定,無論哪家之人,進入聖選,都不得攜帶超過聖選最強實力的底蘊。”

“這屆聖選,實力最強的便是天相境。而秦陽攜帶的法陣,其影響力卻是遠超天相境。”

“諸位以為,秦陽這般行為,可否有破壞聖選公平公正的嫌疑呢?若是這個先河敞開,往後每屆聖選,人人都攜法陣前往,那還有甚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