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場,場主府。

依舊是那間稍顯奢靡的臥房內。

作為一場之主,早就已經歇息。

而且,今夜的場主府的臥床之上,更還有著好幾個年輕女子赤身陪同著。

粗重的呼吸聲,在臥床不斷盤旋。

陪同的年輕女子,姿態各異的躺著。

一張張姣好的面頰,都是難掩倦容。

每一個女子的眼角,都還殘留著依稀可見的淚痕。

作為場主,這樣的生活,儼然可謂奢靡。

比之桑家姐弟這種賤籍人族,完全是天壤之別。

秦陽有些惱恨地搖了搖頭,隨即黑暗物質迅速擴散,籠罩了這間臥房。

緊接著,秦陽將床邊散落的一地衣物,隨意的捲起,扔在了那位場主的臉上。

“誰?”

突然的異物感,讓得這位場主迅速驚醒。

好歹也是一位洞天境的修煉者。

開了洞天,五感六識皆都會變得敏銳。

因此,衣物蓋面的不適感,這位場主很快就是醒悟過來。

急忙挺身坐起,這位場主飛快扭頭,看向了床邊佇立著的秦陽。

“你是誰?什麼人?好大的膽子,安敢擅闖某家臥房?”

作為洞天境的場主,儼然是早就開了眼竅的,夜能視物這種能力早已成為了本能。

因此,對方輕而易舉的看清了秦陽的面貌。

“小鬼,你在找死嗎?擅闖本座臥房,信不信本座一刀劈了你?”

被驚醒的場主,發現秦陽的相貌頗為年輕,警惕性頓時鬆懈了一大截。

他誤以為秦陽是哪家賤籍少年,壓根兒沒有將秦陽放在眼裡。

畢竟,在青陽場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從未出現過差錯。

且背地裡還有世家大族庇護,作為場主,自然不認為,膽敢有人冒險前來針對他的。

這樣的態度,不是愚蠢,而是常年安逸無憂的生活,讓他已經習以為常,高高在上。

“下來聊聊!”

秦陽招呼了聲,隨即轉身去了臥房的八仙桌旁坐下。

抬手一指,點燃了桌面的油脂燈,然後自顧自地煮起了茶。

他打算向對方瞭解下幻夢雲澤的事情。

可能關係著大師兄雲澤的訊息,不容他馬虎。

“你在命令我?”

早已習慣高高在上的場主,頓時對秦陽這種不容置疑的招呼態度生起了惱怒。

作為青陽場的霸主,可以隨意掌握賤籍人族生死的他,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如此頤指氣使的命令?

這若是傳出去,以後他還如何統御青陽場?

他這個場主的位置,只怕也就是坐到頭了。

“看來常年安逸的生活,已經消磨了你的意志,讓你覺得在這片貧瘠之地,天下都得由你做主?”

耳聞著場主飽含不悅的質詢,秦陽微微回頭,戲謔地笑看著這位場主。

在他看來,這位場主很蠢。

但,仔細想想對方統御青陽場多年,在這個遍地賤籍人族,鮮少有上流人族活躍的礦場之地,對方擁有這樣的態度便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是誰?”

秦陽的戲謔態度,頓時讓得這位場主,意識到了秦陽的來頭不小。

這個年輕人,只怕不是他所以為的賤籍。

場主一邊飛快地穿戴衣物,一邊警惕戒備著秦陽。

“你不必過問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今夜前來,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打聽些許訊息。”

(

秦陽煮好了開水,一邊沏茶,一邊淡然道:“你若老實配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