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瑪國普遍的人個子特高,身板特大,軍中計程車兵,更是一個個壯如牛。

可沒有作戰經驗的他們,面對二十名個頭不如他們的重甲騎兵,一邊倒的屠殺,已經嚇破了膽。

他們丟下兵器,抱頭鼠竄,混亂中,沒有給他們的主子讓出逃生的道路,反而給重甲騎兵讓出一條暢通無堵的路來。

這奇妙的反轉,讓慌不擇路的三王子肺都給氣炸了。

幸好有幾個心腹大將攔在他身後,為他拖延時間斷後,反向朝重甲騎兵衝去。

他們不愧身為將領,多少有點武力值,與重甲騎兵照面,終於拖慢了重甲騎兵的衝陣速度。

不過,幾個回合下來,幾員大將紛紛落馬,不負三王子對他們的栽培,為其賣了命。

重甲騎兵短暫的停滯,又恢復了之前的進攻速度,離三王子越來越近了。

三王子見跑不出去,口中重複急喊一個詞語,重甲騎兵聽不出是什麼意思,但大概猜得出應該是喊護駕吧。

可八千大軍此時成了擺設,後面計程車兵想護駕擠不進來,前面計程車兵見識了重甲騎兵的厲害,只想著逃跑。

看著東逃西竄的親兵,三王子徹底失望了,臉色蒼白,眼神慌亂,頭髮遮面,衣服扭斜,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形象。

他不甘,他才二十幾歲,他要當國王,他要享盡世間榮華,他要……

長刀從後面刺穿他的肚子,他低頭,看到陌生的刀尖,嘴裡嘀咕一句,不知是讚歎這刀好快,還是說他不想死。

不死也得死,又一柄長刀從後背貫穿他的胸膛。

三王子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明明勝券在握,竟落得這般輕易就被殺死的下場。

他不顧口內外噴的鮮血,拼盡全力掃視他的大軍,不甘與悔恨的眼神永遠定格,因為他的頭已被取下,成了重甲騎兵的戰利品。

群龍無首,三王子的心腹大將也已全死,八千軍隊大亂,重甲騎兵返回途中,無一人敢攔,輕鬆回到宮牆內。

到這時,薩勒爾泰王子終於長舒了一口氣,二十鐵騎打馬上前,他迎上去,雙膝跪地,雙手舉過頭頂,再匍匐於地,給重甲騎兵行他的國家最大的禮。

宮牆上,薩勒爾泰王子手提三王子滴血的人頭,大呼一聲,高高舉起。

下面追隨他的叛軍齊齊跪下,齊聲低吟。

“薩勒爾泰國王,我願一生追隨你左右,不怕雪崩於眼前,不懼豺狼阻擋你前進的腳步,不惜生命護你周全,生與死只為你的宏圖,成與敗只為你的大業,終其一生,將因你奉獻我的一切,所下誓約,諸神為證!”

信仰神明的卡瑪國人,這種誓言不敢輕易違背,除非在權利的誘惑下,但贏來不光彩的權利,不但得不到世人的認可,還會遭唾棄和詛咒。

而薩勒爾泰王子殺君篡權的反叛,卻是得到國人認可的。

一是他本皇室血脈,擁有繼承皇權的身份,國人不在乎皇室血脈的人誰當國王,只要不是外人當就行,他們只認血統。

二是大王子實為暴君,推翻他讓二王子繼位,不存在光彩不光彩,相反會得到朝臣國人的支援和贊同。

大默國來的客人,聽了士兵大臣們跪地下的誓言,覺得實在多了,不像他們的皇帝大臣,說的盡是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什麼皇上萬歲,但事實短命的皇帝一大把,什麼皇上安康,可每個皇帝都老是生病,什麼皇上吉祥,命運多舛的皇帝不在少數。

宮牆外的八千士兵,重甲騎兵返回後,他們還是沒有停止慌亂,在宮牆外亂竄。

他們不知所措,不知何去何從,像被捅落的馬蜂窩,找不到歸宿的家,只能在天空無目的的亂飛。

他們懼怕轟響冒煙就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