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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歲禾有點沒太反應過來,那邊早有準備的男人卻反應迅速,此刻打量著歲禾的眼光也有點詭異,不過還是那句話,要是真的必須形容,那大概是看自己家小豬仔現在長成了什麼模樣的眼神。
從那人的面容上神色來看,他應該十分滿意。
只是他滿意,歲禾對這種眼神卻十分不滿意,心生警惕的同時還十分的不高興,皺了皺眉頭終於還是忍不住對著那個男人率先開口:“你是誰?”
當然在歲禾少年問這句話的時候,他心中已經隱隱約約有所答案,畢竟就是再相似的人,也不可能相似成這樣,甚至連面容表情,氣息動作都一樣。
在這短短數秒鐘的互相打量之中,歲禾已經確認了一件事情:即便是他未曾表現出來過,但是這個男人的樣子,就像是他在幼年,或者說是沒有遇到自己家師尊任步傾的時候,想象出來的自己未來能夠成為的模樣。
要不是他歲禾實在確定自己不會有心魔這種東西的存在,更加確定前面在的是個什麼地方,他歲禾一定會懷疑這是別人給他製造的心魔幻境。
而之所以又心生警惕,那是因為,就像是前面歲禾在少年時候心中所想,他對自己的信任程度並不是那麼高,所以就算確認了對面之人是未來自己的身份,也還是不願意完全的放下心房。
畢竟此刻面前這個傢伙的狀態看起來並不怎麼好,易地而處,他歲禾要是落到這種受制於人的田地,還不知道會做何事,會不會犧牲“原先”的自己。
只是就像是歲禾瞭解那邊已經成為魔尊,受制於人的自己,魔尊明坤對以前的自己也瞭解無比,此刻聽著歲禾的問話,看著歲禾的警惕模樣,不由得勾唇大笑:“你心中所想本尊自然知曉,但是你覺得要是本尊有能力藉助你再逃回數百年前,還會讓你站在這裡和本尊說話麼?”
這個自然不會。
歲禾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知道對面這人是沒有能力對自己不利,心中放鬆了許多,卻也不笑,反而將臉上最後一絲笑意全部收斂了恰裡,面容變得十分銳利:“那你為何如此大費周章?”
如果此刻情景,讓對任步傾和歲禾已經十分熟悉的章錦看到,一定會驚歎無比,因為此刻冷著臉的歲禾從氣勢和氣息上已經和他對面之人完全不相同,反而變得更像他師尊大人任步傾了許多。
不,或許不是像,忽略掉面容,歲禾在此刻是幾乎已經成了另外一個任步傾。
他這種模樣讓那邊本來信心滿滿,並不將歲禾完全放在心上的魔尊大人都弄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又仔細將歲禾少年打量了一番。
他不記得自己幾百年前還有現在這種模樣的時候。難道說是經過了幾百年,他已經忘記了?
這樣想的魔尊大人突然有點不太確定了。
記憶這種東西一直非常神奇難以描述,就連一直自覺美貌與智慧並存,啊不對,是武力和智慧並存的魔尊大人也不能夠完全想起來自己以前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魔尊大人他還沒有這種空閒,在費了這麼大力氣以後,對著以前的自己回憶過去。於是他在下一瞬間又將這件事情全部拋到了腦袋後面,然後看著身穿白衣的歲禾,回答了他的話,說出了自己今天的真正目的。
“本尊如此大費周章,是為了告誡你一些事情。”
卻原來,這傢伙將歲禾叫來,是為了作弊,就是這個作弊貌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