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好的風景特別好看呢?”

一個煙花在腳下炸開。

他說:“現在就特別好看了。”

然後她們就雙雙掉線——系統維護了。

再爬上來已經是晚上,她剛睡醒,心滿意足去檢查跳了一夜的成果。成就還在,燭影卻不見了。

真是一個奇怪的回檔bug。

她很多次地想,如果真橙也能回檔就好了,她就能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為她綻放的煙花看完。

可惜它不會,正如一段感情,無法回檔,無法重來。

她開始努力升級,加入陣營。

結果每每躺在野外等驅魔花來救她於紅名魔爪之中。

他一邊縫她一邊問:“有什麼感想?”

她想了想,說:“手殘似乎會阻礙努力升級的腳步。”

“回答錯誤。”他說。“正確答案是把陣營退了。”

“……”

最終她還是沒有退,因為他很少有時間管她了。

他組建了一個新的名劍隊,常常一入攪基深似海。從此長安是路人。

她一個人做任務,遇到打不過的怪仍舊喊他來幫忙。他的回應有時候會遲一些。但從未拒絕。匆匆地來又匆匆地去。

到今天,聽了炮蘿的故事,她才知道那時候的他是趕著一場打完的間隙來幫她,常被炮姐埋怨。

她這個疑似小三就這樣慢慢進入了她的視線。

頻繁召喚驅魔花,時常申請入隊,給驅魔花送“鑄造下腳料”……種種劣跡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得知真相的這一刻,她只想說,曾經有一個炮姐放在隊裡。她只看見了驅魔花。等到被仇殺了才發現自己近視。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對炮姐說三個字:“我真的,從來沒,注意過,他隊友。”

確實,自從驅魔花開始打名劍,她已經習慣了他不跟她組在一起,有時候進組只是為了交易方便。她從沒有研究過他的隊伍裡其他人是男是女是扁是圓。

可即使如此,她和驅魔花還是漸行漸遠。

因為她不夠他需要的那樣實力強大,她甚至還沒有滿級。

她清楚地記得。72級那一天,深更半夜花好月圓,她在五毒打巨型屍。

結果當然是打不過去的。

四周瞅瞅沒一個路人。大概都去做春夢了。於是她敲敲驅魔花:“有空不?”

“有。”

“我召喚你啦?”

“等一下。”他說,“我馬上出來了。”

於是她繼續調戲巨型屍。

猛然一看時間,不科學啊,她都跟巨型屍玩了半個多小時了,驅魔花還沒來。

就在這個時候,似曾相識的公告黃字出現在眼前,男女主角分別是炮姐和驅魔花。

她想了想,驅魔花給她放的真橙她沒看完,當然也不能讓他看完別人給他放的煙花。於是她掏出一個義金蘭念急急如律令。

驅魔花從天而降。把巨型屍給壓死了。

她很滿意,決定去睡覺。

可是睡不著。

想想也睡不著啊!這花好月圓的。憑什麼有人給你放煙花,她只能跟巨型屍玩?

於是她又爬上去敲他:“那個……跟你商量個事兒啊。”

“嗯。”

“你能不能不跟炮姐一起玩?”

“你吃醋了?”

她很坦然:“是的。”

他更坦然:“不能。”

“……”

“她是我的jjc隊友。我需要她。但我可以保證,她只是我的隊友而已。”

“這樣啊……”她說,“看來我不大需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