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畢業沒幾年,如今她都已經做了媽媽許久孩子都幾歲了。

走在路上,她恍惚間想起大一時第一次上她的課,“我姓許,名木華,‘物有其容,木謂之華’的木華……”

一轉眼就過了七八年,既然都抵不過此間歲月,何不順其自然。

顧氏的週年慶很快就到了,但葉錦珏卻在忙碌的工作中險些忘了有這件事,覃念只好早早打電話告知會去接她。

覃唸到達葉錦珏工作的大廈樓下時是下午的五點,他給她打電話。

彼時的葉錦珏,正奔波在幾個辦公室之間就為了確定一個選題,她幾乎是喘著氣接起的電話,到最後覃念甚至聽見了資料夾掉在地上的聲音以及她的驚呼。

他只好耐下心來等,想著她還要一段時間才能下班,便鎖了車門在周圍溜達起來。

顧氏與錦珏工作的地方隔得有點遠,分佈在這座城市的不同商圈內,他的住處更是與此地方向相反,如果不是葉錦珏,他可能很久都不會來這邊一次。

現代化的城市商圈其實風光無異,差不多的高樓,差不多的商店,連星巴克的佈置都沒什麼不同。

可是他還是很仔細,葉錦珏告訴過他她以前工作過的報社也在這附近,那麼從她畢業時算起,她在這裡就走了幾乎五年,這讓他有一種走進她的生活的興奮感。

他想象著她在哪裡買過報紙,在哪裡買過咖啡或奶茶,在哪裡吃過午餐,在哪裡接待過來看她的朋友,或者她剛剛開始跑新聞時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樣急匆匆的從這條馬路上跑過去。

因為來不及參與便錯過了她最初成長的時光,於是只好笑著接受她現在的樣子,在她成長的地方想象她的從前。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宴(1)

覃念按原路返回大廈,遠遠就看見葉錦珏站在大門處張望,看見他過來便迎了上去,“我以為你走了。”

看著她疲憊的表情,覃念有點不忍,“要不,你別去了……”

“真的?”

“假的!”

她臉上的明亮一閃而過,讓他有點氣悶,“你一個雜誌編輯能有多忙,三天兩頭的出差加班的。”

“你不知道吧,在父母眼裡我們是白領,在作者眼裡我們是高高在上的揮著皮鞭催稿的霸王,在普通人眼裡我們是文化人,可是事實上,我們只是被使得團團轉的騾子……”

一句話說的有點長,葉錦珏有點氣喘,她把頭往座椅背上重重靠去,嘆了口氣,奇怪的問:“你們這些領導都那麼有空的麼?”

“我是偷溜出來的……”他說著話,在一個門店前停了車。

葉錦珏下車就看見那個金色的標誌,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套裝,有點想退縮:“要……換禮服嗎?”

來不及聽清他回答了什麼便被他推著進了店門,馬上有笑容可掬的導購小姐迎了上來:“覃先生您來了,您要的禮服已經準備好了,請問是否現在就給小姐試衣?”

“不……”葉錦珏伸手阻止了導購小姐的動作,“覃念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時間有點趕,你先去換衣服化妝,等會兒我會給你解釋,”他不容拒絕的拿過了她手裡拎著的手提包,低聲得近乎誘哄,“乖,聽話啊……”

葉錦珏便有些茫然的被換了衣服又畫了個快速的妝,換了一雙跟更高的鞋子,她很少會穿細高跟因為她總覺得容易崴到腳,試過幾次後她再也不願意穿,這一次是為了搭配禮服才硬著頭皮穿上,讓她在走近穿衣鏡時有點搖搖晃晃的感覺。

穿衣鏡裡的那個人,穿著藕荷色的無袖長裙,裙襬處是大片的暗紋,要細看才看得到銀色的蘭花圖樣,除了肩膀處有刺繡的紫羅蘭花紋外再無其他,短髮,淡妝,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