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日軍唬到午後,看樣子也不難,難得是如何撐到天黑,這一關可不好過。日軍第十三師團一旦意識到咱們是在唱空城計,就算是為了挽回面子其也必將向我師陣地不計傷亡的發起瘋狂攻擊。在日軍不顧一切的攻擊下,憑我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撐住可就難說得很了。”錢紳可遠沒有他的長官那麼樂觀。

其實錢紳所擔心的這些,程家驥也不是沒有想過,在他的心裡也有著與錢紳同樣的擔憂。在某些方面程家驥甚至比錢紳想得還要細緻一些。比如,程家驥心裡就很清楚,這場暴雨在幫了此時據守富金山的中**隊一個大忙的同時,也定會給正在轉進的暫編十八軍的主力的行動帶來極大的不便。可想而知在暴雨和泥濘中行軍暫十八軍的行軍速度是會慢下來,反過來,這便意味著獨立一百師和獨立一一二旅組成的殿後部隊需要拖住日軍更長的時間,也就是說殿後部隊將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從這個意義上說,這場雨是禍是福眼下還不到蓋棺定論的時候。

心裡明白,歸心裡明白,程家驥深知身為時下據守富金山防線的中**隊最高長官,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稱得上是萬眾矚目,當此大戰前夕,忙著鼓舞軍心士氣都來不及了,那裡還敢說半句洩氣的話。

如程家驥所料,富金山前這難能可貴的和平景象,只又推持了幾個小時。

是日下午一點左右,在收到第十六師團的迂迴部隊已順利到達沙窩的電報後。明白自己被中國人的虛張聲勢嚇住了的荻洲立兵中將,在惱羞成怒之下,驅使他的全部兵力向富金山一線不顧一切的撲來。因為時間倉促,這次攻擊荻洲立兵中將沒有來得及招喚陸軍航空兵配合,日軍的炮火也因後勤補給線的掐斷而缺乏炮彈,並沒有對中**隊的陣地形成太大的威脅。可日軍第十三師團全體官兵為了洗雪之前怯戰而導致錯失戰機的恥辱,硬是用血肉之軀在進攻伊始攻得富金山防線處處冒煙到處告急。

九月十九日,下午二時,富金山主峰山腰處的一個隱蔽部。這裡現在是程家驥的前敵指揮所。

“師座,七二一高地(左側一號峰。)頂不住了,袁團長來電話說,不少於一千人的日軍已經衝到了陣地面前不足一百米的地方。”

“師座,主峰告急。文旅長已經帶著敢死隊與少數突入我軍陣地日軍展開近身肉博了。”

“師座日軍對七五三高地(右側二號峰。)攻得很兇,那裡的獨立一一二旅的獨立二二四團守不住了。”

開戰不到一個小時,各個陣地告急電話就紛紛打到了程家驥的面前。

“從師預備隊裡抽一個營給袁世忠,他那裡原本就有兩個營的兵力,要是再頂不住讓他提頭來見。”

“主峰 那裡咱們放了一個半團,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讓人務必把文頌遠給我從火線上拖下來,他是一旅之長不是大頭兵!”

“讓人去七五三高地,告訴二二四團的謝文化,小鬼子攻到陣地一百米內再來告急!順便警告一下這個謝大麻子,要是他再咋咋呼呼的擾亂軍心,我就顧不得齊天兄面子了。”

正在低頭看著地圖的程家驥,連頭都沒有抬,就一一的下達了相關命令。他心裡數著了,日本人現在攻擊的重點應是放在主峰和最矮的七二一高地上,至於七五三高日軍是不會選那裡做突破口的,只是那謝文化唱得兇罷了,其實並沒有多少危險。

“師座,跟劉旅長聯絡過了。他的部隊已奉命向富金山右側迂迴,估計二三個小時以後可以回到他們原先的出發地。”看著程家驥漸漸的成熟起來,錢紳的心裡是很欣慰的。

“維禮兄,我總覺著荻洲立兵今天這個打法有點反常,就算是急於報復他不用一上來就打得這麼兇,照這個打法,我們完了,他的第十三師團也不會剩下多少人。再聽你剛才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