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你就當你剛跟嫂子小別歡聚過,正累得渾身無力了,不就得了!”

程家驥開得這個不算太葷的玩笑,頓時使得一本正經的將軍們的嘴角邊浮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男人嘛?只要一談這種事,很少有人能還繼續繃著一張臉地。當然。這個定理要想在這些軍座、師座們身上成立。也是有前提地。按當時官場的習俗,地位、資歷綜合起來在伯仲間的官員之間,不管是激烈地爭吵還是開些過火的玩笑。電 腦 小說站當事人是不大會往心裡去。

戴將軍笑罵道:“浩然!你脫了軍服就是一流氓!”

“炳功兄,你說得很對。要由著我的性子,此時定是還在南安老家滿大街尋花問柳的幹活。要是你老兄當年沒有一時衝動棄文從武的話,那就你可就能管得著我了。”程家驥笑容可掬的回敬著曾是一個法學院學生的對手。

“你這傢伙!”戴將軍可是個正人君人,耍起無賴來,又那裡是兩世為人實戰經驗豐富地程家驥地對手,被弄得又好氣又好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眼見博聞強記的軍中狀元受窘。多少有點興災樂禍地大夥兒,再也按捺不住。都輕輕笑出聲來。很快這笑聲便徹底失去節制。演化成了鬨堂大笑。與此同時,早在心裡認同了程家驥地說法地一眾年輕將領們。也趁這個機會調整了各自的形體。雖說,比之先前也好不到那裡去,可至少這是個好地開端不是!其實,這些人也不是沒有過過平常日子,從軍前不說,光是在中日全面開戰前,身為中央嫡系軍官的他們都曾在南京、西安等大城市長住過。只是這幾年戰事頻繁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身為軍中骨幹的他們成年累月都吊在火線上、關在軍營裡,這才會顯得積習難改罷了。

“白福!”等人眾人笑得都累了,程家驥喚過一直候在一旁的杜府管事問道:“都十點半了,我讓你訂的訂得餐了!”

“程少爺,剛剛送來。您看是不是現在就上。”白福畢恭畢敬的答道。在過去的相對平靜的一年裡,程家驥或是來張羅生意,或是來接收大宗的貨物,都在杜公館落了三四回腳了,他出手又一向大方得緊,這一來二去的,杜府的這個管事早把他當成了半個主子。

“大家怕是連早點都吃過吧!來,來,來!我請客,大家一塊湊合湊合。那位老哥要是不賞臉,別怪小弟我將來登門拜訪,在嫂子們面前拿你們在國外的風流韻事說事啊!”在年數上比在座的將軍們普遍小上一大截的程家驥,這一軟硬兼施的倚小賣小,那些本不象湊這個熱鬧的,哪裡還抹得下這個面子。

儘管與程家驥有些交情的鄭中將和戴將軍對其的性格比較瞭解,知道以他那副大少爺脾氣,既是開口請客,就決不會當真讓大家湊合了事,可這餐便飯的奢華程度之高,還是讓他們在上第一道菜時,就皺起了眉頭。這兩位尚切如此,其它那些對程家驥的為人所知甚少的將軍們,所受到的心理衝擊,那就更別提了。這種驚詫所產生的直接後果就是,菜都上齊了好半天了,硬是沒有人動第一下。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一方面是因這些將軍基本上都是才才戰場下來的,以都正處於拼事業的當打之年,要生活上自我約束較嚴。另一面則是從眾心理在起作用,每個人都在看著別人的必然結果,只能是一個都不動。

當然,若是請客的是何部長或是陳部長那樣強勢的存在,在座這些人還真沒幾個敢如此做態的,歸根到底還是程家驥的身份不夠高,份量不夠重,壓不住這些虎狼之將啊!

“別看西洋人憑著船堅炮利,在這個地球這大球上,橫衝直撞了幾百年了。可他們在飲食一道上的造詣,怕是加起來都比不過咱們的一個菜系。美國人就只會吃三明治,啃火雞腿。歐洲雖好點,可能在這方面,上得了檯面,也就只有法國人。聽人說,這維多利亞大酒店的法式大餐做得比上海的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