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表現出地體力不力。程家驥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又有什麼法子了。誰叫咱們國弱民貧,在身體素質上。從小就是差了日本人一大截了。真想要讓打阻擊地部隊喘口氣,倒是容易,從正在攻進武昌的部隊裡劃拉一個師過來就能做到,可那樣豈不是正中對手地下懷,人家正巴不得能減輕武漢方面地壓力呢!如果能把對武漢地攻擊暫時停下來,將主力轉過來先擊潰六十八師團倒是勝算頗大,可石牌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嘛?

正當程家驥左右為難間,一臉暖味的邱少言走了進來。

“鈞座,戰區長官部來電,七十四軍攻擊宜都得手,正向宜昌前進。”

憑心而論,雌伏多時地七十四軍的悍然出擊,對會戰全域性無疑是個天大好訊息。可對於鄂中戰場,卻似乎並非如此,反倒會起到促使這十萬日軍儘早回師的作用。換言之,若是到了那時,四十八集團軍還不能反客為主,那一切前功盡棄不說,還動輒就有被日軍重創之虞。。。

在凝神盡氣的沉思片刻後,程家驥驟然暴發了:“給新二十軍發報,讓他們在兩天以內就是用牙齒咬,也得把武昌給我咬下來!通令擔負阻擊的各師,從此時起,沒有我的命令,每一個陣地都要給我守到人死絕了!”

程家驥下個命令容易,可文頌遠、錢紳執行進來就難了。

這倒不是因為武昌如何的固若金湯。這裡的古城牆早十幾年前被拆了個精光。日本人佔領武漢後,恪於戰局的吃緊,雖也曾宣稱要重整三鎮的城牆。可因諸多方面原因(主要是漢奸竄通日方監理人員貪汙了工程款。),幾年下來,只是在武昌勉強建了一道高厚都只能算是土圍子級別的城牆。至於漢陽、漢口更是隻象徵性的挖了一條三米深、兩多寬的壕溝。事實上,在攻打武昌的戰鬥開始後,不到一個小時,人強馬壯的新二十軍就從幾個方向同時衝入了武昌城。

日軍的兵力太多,打不動?也不是!自宜昌、宜賓兩地調來的日軍,雖說正源源不斷從漢口渡過長江南來,可也遠沒有達到能真正影響到戰場上的力量對比的程度。

新二十軍在巷戰中的進展緩慢。只緣於,喪盡天良(對這種說法自橫山勇中將以下的日軍官兵們是嗤之以鼻的,他們自認從來就沒心肝,那裡來的什麼天良啊!)日本人用上了最一招“縱火”!說實說,單是那一片接一片的在大火中掙扎的城區,還難不住錢紳,以他冷峻得近於殘酷的性情,多半是會應上一手你燒我也燒,乾脆把武昌城區統統燒成平地的。可難就難上,城裡還有大量的中國老百姓,總不能看著他們一家、一家的被日軍活活燒死吧!既然,沒那麼硬的心腸,你就得時不時的停下來滅火,救人,你就得在城裡慢慢的爬!

“老錢,你來看看這電報,限我們兩天內攻下武昌,程老大可是真急了!”一臉悸然的文頌遠一邊說,一邊把電文給遞到了眉頭都快擠成一團的錢紳的手邊上。

“情勢肯定有了新的變化,而且還是生死攸關的變化。要不然,以鈞座的性格,寧願從咱們手上抽些部隊過去,也不會在已經知道這裡的情況後,還把時限定得這麼緊迫的。”錢紳連看都沒看電文,就一語道破了天機。

“那你的意思是,程老大在暗示我們讓部隊把佔地盤擺在第一位,別的就只好放在第二位了?”從文頌遠交織著沉痛與不以為然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他是堅決反對這樣做的。要知道,這一緩一急下來,可就是上萬條人

“陷在火裡的都是你、我、鈞座的骨肉同胞,誰都沒有這樣想過,更不會有人去這樣做!”久違了多年的心潮澎湃,讓錢紳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

“那老錢,你現在怎麼辦?”對文頌遠的反問,錢紳的回答如此的沒有底氣:“我沒辦法!時下,我們能做的只能是日夜不停的攻擊、攻擊、再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