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那個熱血澎湃的自己。

錢紳本就是劫後餘生之人,又在政治的漩窩裡打拼過幾年,早就沒有了程家驥身上的那種單純的捨我其誰為國家為民族隨時可以灑血拋頭的熱血情懷了。

與所有的心境有些老邁的人一樣,錢紳對於勇銳的年輕人往往會更加欣賞和更容易產生好感。

在錢紳的預想中,這次他瞞著程家驥要實施的這個計劃對於程家驥和獨立一百旅的今後的發展,都是要有很大的好外的,最低限度是利大於弊。他之所以對程家驥來個瞞天過海,不過是怕程家驥年青衝動壞了事而已。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就是程家驥不起疑心,錢紳也是遲早要說破這其中的玄虛的。

“你在制定此次作戰計劃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靠獨立一百旅自己的力量能打勝這一仗。或者說你的主要意圖就是做出放日本人過河卻又進行的強烈抵抗的姿態,對嗎!我的錢副參謀長。”

程家驥的第一個問題就提得很尖銳了,頗有幾分單刀直入的架勢。

“是了。不過現在這個戰果比我的預計要好得多了,至少日軍並還沒有有效的控制灘頭陣地,說實話此戰中獨立一百旅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在**中確實已經能算得是很不錯了。”

也許是出於對程家驥的欠疚,錢紳一反惜字如金的常態,詳細的回答著程家驥的質問。

“維禮兄,你還是把話說明白的好,萬一過會子有一發炮彈落在我的頭上,那兄弟可就成了糊塗鬼了!”程家驥又接逼問道。

程家驥心裡清楚,今天這個倒能打成這個樣子,除了錢紳出得那些計謀和各部的配合還算默契之外。自己下了打光拉倒拼光完事的決心,並採取了相應手段也是獨立一百旅上上下下能夠如此賣命的一個重要因素。為了在殘酷的戰鬥中穩住軍心,程家驥甚至用那些從部隊裡抽出來前憲兵組成了巡迴執法隊在各個作戰方向穿梭,一旦有臨陣退縮的不用請示執法隊就可以就地槍決。到現在這至光是已經報上來的被戰場槍決的官兵就已經不下三十人了,還沒有來得急上報的還知道有多少,這裡面要是沒有冤死的才怪。

自從帶兵以來,程家驥一向對士兵不錯,這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的部隊下這種寧枉匆縱的手狠手。

想到這二個小時不到獨立一百旅就丟了一千多人。雖然在心裡也相信錢紳還不至於有意陷害自己和獨立一百旅這支部隊,可那從心底裡竄出來的無名火燒得程家驥心裡難受極了,心裡一有火,在言語上自然就尖刻了起來。

程家驥的話說到這個份上,錢紳知道今天要不把話說明白是交代不過去,他站起來面對著牆壁上的地圖,對程家驥細細的解說起來此事的原委和自己的計劃。(這個計劃或者說是一個陰謀更加恰當一些。)

“旅座,這一切要從濉溪口說起。那裡昨天還滯留著十一個不同建制的師旅,這其中有六個是中央師,另外三個師二個獨立旅是各地方軍系的部隊。

剛剛從高參謀長那裡傳來的訊息,到今天現在為至已經有一個半師的中央軍和一些由各級軍官帶著的零星部隊過了濉河,剩下的其它部隊還在待渡,混亂的情況雖說有所好轉,但離井然有序還差得遠了。

要是旅座仔細分析就會看出,真正失去控制只有那幾個中央師。旅座心裡應當也明瞭,中央師的戰鬥力裝備都優於一般的地方軍系的師旅。但是中央師的部隊長對部隊的掌握能力是建立在正常的隸屬關係上的,這就是說一箇中央部隊的部隊長他的升降最終還是取決於上峰的意思,說不定今天在這個部隊任職明天就會調到別的一個部隊去任職,基本上還能算是將不專兵。

這對於部隊的純潔是有好處的,也不容易讓部隊長有機會變質成軍閥。

可也不免讓中央軍各個部隊的部隊長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