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真正想圖的竟是遠在百里之外地,從軍事意義上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日本和平軍一部。從正常邏輯上說,這也不能怪行營主任缺乏先見之明,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務實到內褲都可以省掉的小鬼子會突然發了顛,處心積慮的去打一場註定要得不償失的消耗仗。

戰爭畢竟不是獨立的行為,而是政治鬥爭的延續。歸根結底。從某種意義上來。日本人這一仗,非但不是以消滅中**隊地有生力量為作戰目標。就是在心理上、威信上打擊中國政府也只是次要目地。“天罰行動”的最想要對付地恰恰是日本國內日漸高漲地反戰、厭戰情緒。套一句。某個時代很時興地話,這是政治仗。要算政治帳。

次日凌晨五時,日軍第二十一軍司令部的那間小會客室裡。安藤中將和他參謀長中原規一少將正焦灼不安地等待著,昨夜趁欽州打成一鍋粥之機,悄悄裝船出港了的由四千精兵組成的山下支隊的訊息。

“司令官閣下,山下支隊急電。”一個少佐軍官報告道。

“山下支隊在閘口成功登陸,沒有遇到有力的抵抗。另外護送其的海軍艦隻也同時控制了鐵山港港內的海面。”只有三十歲出頭,在日本陸軍中屬於那種年經英俊得讓每個人都會妒忌的將軍的中原少將,激動得連敬語都忘了使用了。

其實,安藤中將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內心的狂喜,決不在中原少將之下。得意得有些忘形的安藤甚至已在心裡為在閘口登陸的日軍只有四千,不是四萬,從而對中**隊主力形成全面威脅而婉惜不已了。想是這樣想,安藤自己也清楚,目下二十一軍沒有對幾十萬中**隊搞迂迴包抄的實力,勉強為之,能是被對手個個擊破。再說停泊在欽州港的日本海軍沒那麼大的運輸能力。看來兩棲作戰是“皇軍”的優勢所在。等關東軍的兩師團的援軍來達後,再調些船隻,還是能再重演一次今日故事的。嚐到了甜頭的安藤中將可不相信中**隊能把住偌大的北部灣的每一段能登陸的海岸。

“司令官閣下,中村旅團急電,在其側後大量中**隊,初步估計不少一個軍。”一個惶急得連門都沒有敲一下,就直接闖進來的中佐帶來壞得不能再壞的訊息,就把猶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的安藤中將和滿臉喜色的中原少將從天堂直接打下了地獄。

已意識到自己犯了低估了中**隊的攻擊精神的低階錯誤的安藤中將,靠著其性格中固有的沉穩練達,很快便把自己燥動的心緒穩定了下來,他看了一小會地圖後,用略帶疲憊的語氣說道:“命令第五師團還留在城內的部隊及臺灣混成旅團立即全部出動,一定要接回中村旅團。命令牛島讓他也適當向回縮一下,以防讓中**隊把他們給纏往了。給東京大本營發報就說“天罰行動”第一步已順利實施,傘兵可以出動了。”

此時,一陣強勁的夾雜的濃重的溼氣的狂風從開著的窗戶上吹得小會客室裡日式屏風直晃攸。在安藤眼中,這風是在傳遞一個訊號,暴風雨就要來了!

清晨,博白境內的大山邊緣,一支四五十人的全副武裝的小部隊,正艱難的穿行於群山峻嶺之中。這支部隊穿著中**服,戴著寫有新二十軍的番號的臂章,就連武器也是五門八門,漢陽造、三八大蓋、德制m34、捷克式輕機槍什麼都有,可以說從表面是看不出半點毛病。若是有人能有機會從近處細心觀察,就能發現好幾處不大對勁的地方。一是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寧願用手勢交流,也不願從嘴裡吐出半個;二是這些人拿槍的姿勢總讓覺著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不過,這些異乎尋常的地方,那些與這支隊伍匆匆擦肩而過山民們是不會注意到的。

這支部隊確實有問題,他們其實就是遲田中佐所率領的先遣特工隊,而遲田的特工隊則是為即將空降的傘兵們指示目標和保障習題其落地前安全。

“宮本君,你帶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