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子為了讓我們自絕於“日本國”而想出來地詭計。士兵們,我們有罪!我們愧對於“皇國”,可我相信“天皇”會體諒我們的難處,不會要我們死的。只要不死,就是服苦役也是在祖國的土地上。應該還有機會能見到家人。最重要的是能少連累親人們一些,讓他們以後日子好過一點。”被俘前是中隊司務長的小九保都過了四十來歲了。人到他這個歲數。通常會把家人看得很重。故而。他心裡想的與他口上說確實是一般無二,就只是想活著回國、回家去而已。雖然小九保描繪地前景並不動人。甚至還有點悲慘,可其語言間所帶著地強烈的感**彩對在場地所有人都產生地巨大地心理衝擊,回國!無疑是這些異鄉遊子們時下內心中最大的願望了。

在與遠在萬里地親人相見這個無與倫比的終極誘惑面前,非但回國派中那些先前有些動搖計程車兵重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漢陽造,就連小笠原這邊的官兵也開始騷動起來。

“小九保大叔,這樣好不好,你們派一個人去跟“皇軍”接洽,要是你說的能成,想走計程車兵,我決不攔著,要是不成,你們就要跟我們一塊出擊。”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口才和在普通士兵中的威望都遠不如小九保這個坐地戶的笠原,也只有把寶押在陳國忠說得全是真話這上面了。

“行!我去。”為了能再見十二歲的女兒一眼,小久保“義無反顧”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和平軍陣地。

北條用狼嚎似的嗓音喊道:“拉弦!預備,投!”

上百個甜瓜手雷的威力不小,在爆炸聲中,已衝到陣地邊上的傘兵紛紛殞命。“射擊!”趁著對手的攻擊勢頭被炸得一滯,北條不失時機的下達了火力反擊的命令。

“前進!”眼見前鋒受挫,不甘心功虧一簣的有間大佐挺著戰刀親自上陣督戰來了。在有間等軍官的極力驅使下,方才被重創的日軍傘兵不退反進的加快了突擊的步伐。

陣地上那兇猛的步兵火力到底是沒能攔住傘兵們的決死突擊,日軍終於突破了和平軍的陣地。不管北條再不願意,兩軍還是開啟了近身肉搏戰。

事實證明,北條的擔憂是正確的,面對同樣的敵人,同樣的作戰方式,和平軍將兵們的作戰意志遠比一個多小時要軟弱的多。傘兵方才擁進戰壕幾分鐘,和平軍就開始出現了個別逃兵。

“殺!殺!為了活著!”眼見形勢不妙的北條一邊在嘴上高呼著他發明的戰號,一邊在幾個護兵的保護下暗暗向後開溜,在營地裡他可是早備下了幾匹快馬的。至於他身上的那套“危險”的少將軍服,早在下命令丟手雷前,就被聰明絕頂的北條就以赤膊上陣為由脫了個一乾二淨了。

小山坡上。

“多好的兵啊!這樣也能打得贏,交在有間那個飯桶手裡糟蹋了!”儘管對有間大佐的臨陣指揮能力很不以為然,但勝利在望這點遲田大佐倒是一點也不懷疑了。

對於頂頭上司對子爵的能力的非議,站在遲田身邊的特工隊副隊長海村少佐明智的選擇了聽而不聞。

“海村君,你說了。”只可惜,正在興頭上的遲田卻並不打算放過自己的副手。

“海村君!”部下的不捧場,讓遲田中佐有些不悅。

不過,很快遲田就顧不上別的了。因為順著海村少佐的所指的方向,他從望遠鏡裡清晰的看到了一支約有兩三百人左右的穿著日軍制服的部隊,正從東北方向已殺得難分難解的戰場撲過來。

雖沒有受過正規完整軍事教育,卻也明白當仗打到這個份上的時候,突然插出一支對方的成建制的部隊,對戰局意味著什麼的遲田中佐,在倒吸好了幾口涼氣後,才強壓下心中的驚恐不安。

“海村君,你去把部隊集合起來!”事到如今,就是再討厭有間那個目中無人、腹中空空的經典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