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這麼大,高陽麾下的兵馬要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才是真的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估計怎麼著也要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才行。”高陽懶洋洋的看著面前的顯示器。心不在焉的應聲。

“這些人都不知道害怕的嗎?”原點輕聲說道“你下起手來那麼狠,司隸那邊完全是殺的人頭滾滾。這些他們都沒有看到?你這邊可全都是精銳的軍隊,他們那裡卻只是一群好勇鬥狠的僕役。這不是打架,這是打仗啊。”

“你這話應該去和陳登他們說。”高陽勾了勾嘴角,冷笑著說道“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角色。本來想著還給他們留下條活路走,老老實實的過完衣食無憂的一生多好,非要自己找死。都說我搶走了他們賴以為生的田地。都不想一想,他們手中這些田地都是怎麼來的!誰不是豪取巧奪弄到手的?哪一畝田地的下面不埋藏著縷縷冤魂?我現在只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這都能讓這群傢伙們冒著殺頭的威脅跳出來。真是不知所謂。”

“大家看事物的眼光不一樣。”原點出聲說道“對於他們來說。奪走田地和普及義務教育就等於是斷絕了他們一直以來享用的特權,這是他們有別於普通黔首們的根本所在。既然不願意去過普通人的生活,用盡手中的力量來反抗你也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高陽微微搖頭,將酒杯中的威士忌全部喝光。輕舒口氣。目光之中閃過一抹冷芒,寒聲說道“路都是自己走的,命運也都是掌握著自己的手中。既然做了,那就要有承受事情帶來後果的覺悟。想殺我。那就要付出生命作為代價。”

。。。。。。

一場遠遠談不上什麼縝密的兵變在天色完全暗淡下來之後開始了。

時間太緊。因為擔心高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徐州城前往北海攻打孔融。所以兵變發起的非常倉促。

實力差距太大。一群平日裡用來做護衛,搶奪百姓田地,打架鬥狠的僕役家丁們。加上一群沒怎麼經過訓練的郡兵想要和數千名百戰餘生的嗜血精銳們作戰。是作戰。不是打架。怎麼可能取勝?

徐州真正意義上有戰鬥力的部隊只有一支,那就是丹陽兵。

陶謙麾下的數千名丹陽兵在陶謙歸順之後大多都已經被高陽調走,分派到了張遼的手下去北海攻打孔融去了。在徐州城內只剩下陶謙身邊的數百名依為心腹當做親兵使用的丹陽兵。原本的計劃是在陶謙去了洛陽城之後,這些丹陽兵也將歸入張遼麾下。

被陳登花言巧語給說動的陶商、陶應兄弟倆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就帶人衝進了陶謙的住所,脅迫陶謙主動加入這場兵變。

“你們瘋了?!”對於這件事情完全是一無所知的陶謙在看到自己的兩個成年兒子帶著全身披掛的兵士衝進來脅迫他參與兵變的時候。當場就嚇傻眼了。

這可是殺全家的事情,他們居然敢沒有和陶謙商量就自己加入其中!陶謙怎麼可能不被嚇的冷汗直流?

別人不清楚高陽的勢力有多麼強大,他陶謙難道還能不清楚?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高陽的對手,他陶謙怎麼可能會主動投降?!

原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沒成想現在居然弄出了個兵變來!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自己的兩個成年兒子竟然也參與其中!

“父親!”腳步虛浮,面色發青的陶商一臉的酒色過度的模樣。臉上帶著一抹難以抑制的興奮之色高聲喝道“你不戰而降,將原本屬於我的徐州白白給了那高子厚!而且我什麼都沒有得到!沒有官位,也沒有勳爵!難道讓我回老家去種地不成?!我現在就要將屬於我的東西全都奪回來!”

一旁和陶商表情差不多的陶應也出言相勸“父親大人。那高陽自大狂傲,只帶著數千兵馬就敢在這徐州城內駐紮,這是天欲亡之啊!如今陳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