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臉糾結的少年一眼,託著下頷感慨道:“想不到咱居然也是拖家帶口的人了……等到兄長打完我就帶著你去金鰲島拜見師祖吧,順便讓師尊他老人家賜點金丹補藥啥的給咱補補身子。”

其實乃後面那個才是主要理由,帶咱去見師祖才是順便的吧?在默默地腹誹了一句之後,路吟掩飾地輕咳了一聲,長身站了起來,抬首掃了被打鬥著的兩人攪得一塌糊塗的雲層一眼,遲疑著低聲道:“……似乎已經結束了?”

“啊……沒錯,兄長現在大概是在挖坑埋屍吧——這份不願讓我接觸到血腥和暴力的心意我很是感激呢,畢竟咱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少女呀!”花花隨意地抬起頭來望了望,隨即繼續漫不經心地扣起了地面的草皮。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小心地斜睨了神神叨叨的自家新進師父一眼,銀髮的少年終於還是不自禁地嘴角抽搐了——有乃這種一錘子把山峰砸掉半爿的孱弱少女麼口胡!難道他不過在這骷髏山下隱居了幾百年而已這全天下的少女都變成了哥斯拉麼?

作者有話要說:很杯具地發現榜單字數貌似不夠了……所以今天底下先不放字數,明天字數湊夠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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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十七)所謂真顏 。。。

就在新進的這對師徒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的時候,玉鼎已是孤身一人自雲端降落了下來。石磯抬起眼皮瞟了一眼,見自家兄長莫說脫力負傷,便是連衣襟也不曾亂了半分,不由暗自鬆了口氣——雖然玉鼎的確一向待人溫和,卻也絕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老好人,既然燭良觸及了他的底線,下場自然是可想而知,心知玉鼎一向不願令自己接觸到這些血腥勾當,當下便也不再此事上多做糾纏,剛準備如往常那般與他嬉鬧一番,卻驟然憶起了方才玉鼎望向自己那帶著失望神色的目光,當下不由得尷尬地僵在了當地。感受到對方在自己面上巡弋來去的灼灼目光,一時間只覺得心中惴惴不安,幾乎恨不得化為原型再刨個坑將自己埋下去。玉鼎靜靜地注視了面前的少女半晌,卻並未如石磯所想那般出言責怪,反是毫無預兆地抬起手來撫摩了一把她的長髮,輕聲開口道:“抱歉,我方才只是一時氣急,並不是存心要那般待你的。”

唔?這反應怎麼跟她想得有些不太一樣?石磯難以置信地抬起了頭來,一臉呆滯地望向了面前的男子,過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兄長……你不怪我麼?”

見面前的少女一臉視死如歸地望著自己,似乎只要自己說一聲“不原諒”就立即會毫不猶豫地切腹謝罪,玉鼎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嗤地一聲笑出了聲來:“你自生出靈智到今日不過千餘年歲月,根本就還只是個孩子,此次又不是故意,我又怎會因為這點小事責怪與你?”

千餘年歲月……還是孩子?花花眼角微微一抽,見身旁的少年也是一副驚訝無比和深以為然的神色,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那個……路吟你今年多大?”

銀髮的少年皺了皺眉,不怎麼肯定地沉吟道:“記得不太清楚了……大約四五個元會罷。”

四五個元會麼?果然咱還是個正兒八經的蘿莉啊,將來誰說咱裝嫩咱跟誰急!花花掩飾地輕咳了一聲,撐著地面略顯辛苦地站了起來,伸手拉過身旁的少年介紹道:“兄長,這個是我新收的弟子……嗯,雖然他比我大上不少,但達者為師,你就不要計較太多了。”因為她方才一直背光而坐,因此玉鼎方至此時才注意到了自家妹子蒼白的面色和猶自滲著血漬的唇角,面色微微一變後立刻毫不猶豫地抬手貼上了少女的背心,靈力在對方體內一轉便發現她竟是傷及了根本,神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冷聲責備道:“你原本在方才的那一戰中便透支甚多,又何必再勉強自己,此時傷了本源可怎生是好?我明明剛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