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哀家搜。”

喚作引玉的宮女帶了其他兩人左右夾住路九見,就朝她身上摸來。路九見臉色一變,她身上還有夏秋意給言棲遲的信。引玉的雙手毫不客氣地在路九見身上亂摸,在她的口袋裡發現了信。

引玉將她兜裡的信遞了上去,太后將信拆了看了幾眼後,一拍桌子,驚得那幫弱不禁風的秀女們低呼,路九見還被死死地抓著,欲哭無淚,她甚至都不知道夏秋意在信內寫了什麼東西呢。

“好一封情信,物證在此,還作何狡辯?”太后的話像是數九寒天的冷風,颳得路九見頭暈目眩。

這信裡難道夏秋意沒有署名嗎?這明明不是她寫的,難道就要為女主做替死鬼了?她不要這麼無私奉獻成為女主和男主雙宿雙棲的墊腳石啊。這回夏秋意下午的楚楚可憐化成了她大腦除皺針,把褶皺縷得平平整整啊,這次真是栽大了,難道要跪在這兒了。

路九見兀自後悔,被身旁兩名宮女一掐手臂,疼得回神忙解釋道:“太后,奴婢有心上人不假,可是此人並非宮中之人,此信也不是約人之信,何來私會之說,請太后明察。”

太后冷言冷語道:“這些你是寫給你心上人的?他是誰?”她將信一把扔了下來,飄飄蕩蕩落在路九見的腳邊。

路九見低頭一看,這信最後沒有提署名,最前面因為紙張摺疊她看不清楚,好像寫了“棲遲”兩字。她如果說這封信不是她寫的估計也沒用,信是從她身上搜來的,況且看這架勢就是要弄死她的節奏,該如何是好。

引玉一把拽過路九見的頭髮,迫使她將臉對著上方的太后,惡狠狠地問道:“快回太后問話,老實回答。”

路九見齜牙,猛得頭髮一拉整個頭都在叫囂著喊痛,這引玉容嬤嬤的即視感是怎樣。

“回太后,奴婢心上人是新科狀元言棲遲。”

這言棲遲狀元及第後,成為了茂陵帝都新崛起的少女夢中情人NUMBER1。 相貌英俊、前途無量、無妻無女,簡直是最佳鑽石王老五的代名詞,是金子總要發光的,他的光芒著實刺眼了些。

兩位狀元,言棲遲做了中書侍郎,邵磊成了上府折衝都尉,皆是正四品大官,位列朝堂。一上馬就拿到了大衛,實屬難得。

言棲遲、邵磊、李颯、方元清成了茂陵的四大天王。每個少女心中都有一個白馬王子的夢。

當從早露嘴裡述說起這“四大天王”的流行趨勢時,路九見自動腦補的是託塔李天王之類的模樣,很是違和。但如今回起太后的話來,還是有些邏輯的,她也是普通人,喜歡類似明星一樣的言棲遲,也並無不妥。

哪個少女不會有春夢,當路九見出言棲遲三個字的時候,在場的不少秀女都低頭悶悶笑了起來,低賤的宮女想高攀狀元,豈不是痴人說夢。

倒是太后聽到言棲遲三個字後,臉色很不好看,像是打了層霜一般,呼吸陡然變重,大喝一聲:“胡言亂語。”

雙肩的力量加重,押著路九見往前俯身。路九見趁此轉頭去看夏秋意,她正淚眼盈盈地望著路九見欲言又止,看這副表情難道今天這些和夏秋意無關?

其實她說誰都無關緊要不是麼,今天寇之音夥同太后想怎麼治她,她都無力反抗。心漸漸開始冷了下來,如果真的死在這宮中呢?路家的仇還沒有報。

太后起身,寇之音立馬上前扶住,走到路九見身邊對引玉說道:“帶這賤婢回哀家宮裡,讓哀家好好審她。”

媽呀,不是直接打入大牢,而是要關太后的小黑屋嗎,會有針啊、鞭子啊什麼的虐待工具麼,她沒吃過什麼苦啊,真要下手,難保不出一分鐘就說實話了啊。

路九見被兩宮女拉扯著起來,跪得太久腳都麻了,一時間沒有站穩,拖得身邊一宮女一個趔趄,引玉踢了路九見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