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著。

聶瑤直到走近才認出這個男人居然是葉晨,聶瑤嚇了一大跳,以為葉晨越獄了。

周靈解釋說,葉晨的案子被查清了,他被無罪釋放了,他們現在打算一起離開這裡,去雲南的大理生活,她和葉晨以前就說過將來要去那裡定居。

聶瑤知道周靈一定是偷偷從程偉豪的監視下逃出來的,不敢多說多問,立刻催促他們快去安檢,進到裡面去。

周靈卻抱著聶瑤依依不捨地痛哭不停,她這一哭,聶瑤自然忍不住要同她一起哭。

哭著哭著,聶瑤忽感胃內一陣抽動,險些嘔吐出來。

周靈看到聶瑤辛苦幹嘔的樣子,抹著眼淚問她:“你懷孕了?”

聶瑤聞言一驚,忙搖頭:“不是,我只是最近沒休息好。”

在聶瑤的催促下,周靈終於被葉晨拉進了安檢口。

聶瑤遠遠地看著他們,葉晨還是從前的那個沉靜內斂的大男孩模樣,只是經過了這麼多的遭遇,他看上去老成了很多。聶瑤知道,葉晨會好好對待周靈的,周靈終於等到了她一直期盼的幸福。

聶瑤看著他們漸行漸遠,心裡充滿了對他們的祝福。

在機場入口的一根粗大柱子後,程偉豪定定地看著遠處的一幕,葉晨是他想辦法放出來的,這一幕的發生,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此刻他的眼神陰曆閃爍,讓人看不清情緒。

聶瑤回到酒店的房間裡,又止不住地一次次想去嘔吐。

她想到周靈之前的問話,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像做賊似的去藥店裡買了只驗孕棒,緊張到無法順暢呼吸地坐在馬桶上看著上面的結果。

結果是,她果真懷孕了。

這一夜,聶瑤註定失眠。

黑暗中,她反覆地思量著,默默地流著淚。

最後的決定是,這個孩子不能留,生下這個孩子是一種極不負責的行為。她無法確保孩子能有一個完整的家,生下來無論對於她來說,還是對於未來的靳恆遠來說,都是一種負擔。

第二天一早,聶瑤就決定到醫院去把孩子拿掉。

可還未走到醫院門口,她就有了反悔的怯意,她給自己找理由,要先去吃頓好的再來。

結果還沒等她找到吃好東西的地方,就被一輛黑色的轎車劫走了。

靳恆遠如約隻身趕來。

中緬邊境一處廢棄廠房的正中,一個妝容狼狽的女人被吊起,腳尖堪堪可以捱到地面,手腕被粗糲的繩索磨出了鮮血。

“聶瑤——”靳恆遠驚叫著奔過去,卻在距離五米處不得不停住。

隨著他的叫聲,瞬間從聶瑤周圍出現一群模樣狠戾的男人,手中拿著槍,黑洞洞的槍口齊齊地對向他,將他包圍住。

聶瑤虛弱地睜開眼,看清靳恆遠站在前方時,她艱難地搖了搖頭,神情悲慼。

靳恆遠站定,冷聲對那群人說道:“放了她,我留下。”

這時突然傳出一個老者的笑聲,那笑聲陰霾不善,明顯是譏笑。

萬九爺不緊不慢地走出來,仿若慈祥老人般地說道:“年輕人,你可想過自己會有今日?”他在小嘍囉搬來的高大椅子上坐下,“我喜歡中國的古典文學,你們的先人有句話說的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可知道?”他慢條斯理地從身旁嘍囉腰間抽出一把寸餘長的尖刀,拿在手裡把玩,“你為什麼會認為國際刑…警就一定能幫得了你呢?”他輕鬆地笑了幾聲,“沒錯,你哥哥就是我下令殺的,你知道了又能怎樣?”

靳恆遠聞言狠狠地握了握拳,仍是說:“放了她,我留下。”

萬九爺不理會他的話,悠哉地說:“你太小瞧我們組織裡的人了,他們可以出現在任何想要出現的領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