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階,但山勢頗陡峭,山階也窄,揹著個人不但累還危險,東方撓撓唐明睿手心,臉頰有些泛紅,在他耳邊小聲道:“老夫老妻了,搞這些做什麼。”心說自己體力好的很,就是背唐明睿下山也不成問題,眼看天色已晚,兩個人走路不是更快嗎?說完向上瞟了一眼,握著愛人的手更緊了些。

唐明睿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說起來,除了兩個人結識之初小東生病他背過之外,後來還真沒背過了,捏捏小東的耳朵,唐明睿也不爭辯,隻身子往下一蹲,雙手背後,做一個揹人的姿勢,小東不上來他就不動了。

周圍還沒有下山的人都奇怪的看著兩人,東方耳根一熱,咬了咬唇,每次若是唐明睿要跟他掙,自己總是會讓步,這次也不例外。唐明睿覺得背上一沉,小東已經趴上來了。

雙手勾住愛人的腿彎,讓他手抱緊自己的脖子,感覺他的臉頰燙燙的埋在自己頸邊,唐明睿嘴角的笑容不斷擴大,輕快的直起身,穩穩的朝山下走去。

頂上山道不寬,僅能容兩個人同時透過,唐明睿揹著小東走在裡側,身邊不停的有人快速經過,知道了愛人肚子裡有了寶寶,便怎麼都快不了,怕走快了顛到背上的人。用臉頰蹭蹭小東,小聲說道:“還難受嗎?冷不冷?”

天色漸晚,若不是崖壁上掛著火把燈籠,山道也要看不清了,東方靠在唐明睿身上,卻一點不擔心,他知道這個人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會傷了自己,摟著他的脖子,整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雖然有山風不停的吹,卻覺得十分暖和,親親愛人的側臉,溫暖幸福的感覺溢滿全身,聲音裡也帶著滿足:“不冷也不難受,你累不累?”

唐明睿轉過頭,在小東臉上親了一口,笑道:“東兒抱緊就好,你家相公一點也不累,可以揹著娘子再上個兩三回。”

東方嗔怪的睨了他一眼,手臂卻抱的更緊了些。

人漸漸稀少,越往下山道越寬,山階也比上邊更平緩,唐明睿稍稍加快了步伐,到平緩處將小東轉過來抱在胸前,運起輕功,不肖一刻鐘便下到山底。

客棧在嵩山山腳下十里外,因來時騎馬,馬匹寄放在山腳茶鋪處,此時茶鋪離打烊還早,裡面坐了些人,在談論五嶽並派和嵩山失火的事情,店小兒們也都聽的津津有味,到兇險出臉上也跟著一唬一唬的。唐明睿要了壺熱茶,尋了個清靜些的座位,讓小東先喝茶暖暖胃。兩人白天出來的晚,日頭很暖,到了晚上就有些涼了,唐明睿將小東一隻手包在掌心裡,不涼反而熱熱的。 東方一手拿著茶杯,不時的喝一口,感覺熱熱的茶水順著嗓心流進腸胃裡,烘的整個身子都十分暖和,不過即使茶水再熱,也不比身邊這個人,能將自己的心都熨燙的妥妥帖帖,不見一絲煩憂。

到騎馬的時候,東方原本是分開腿坐在前面,這次唐明睿卻要他並著雙腿橫坐在前方,用披風將他整個人包在懷裡,若不是仔細看,竟然以為是一個人。

這樣坐兩個人更顯親密,已經知道在這方面拗不過唐明睿,東方這次也不反駁的直接上了馬,雙手緊緊抱住愛人的有力的腰肢,頭靠著他的肩上,馬兒在疾馳中帶起的風吹亂了愛人的頭髮,衣袍也在風聲中颯颯作響,遠處明滅的燈火越來越近,心頭盈滿著不可言說的情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濃烈,像是一條澎湃的大江,激越、澎湃、浩瀚深遠,又像是一條緩緩流動的小河,平靜安詳,長流不息。

小的時候,家裡窮,母親雖沒有讀過書,卻跟他說過平淡是福。他一直不懂,可是他想要母親說的那種生活,於是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去爭取。聖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講三重四德,以夫為綱,他將自己困在一個小花園裡,除了練功便是日日縫衣刺繡,挽衣做羹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