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4/5頁)
章節報錯
皇。欽宗倒還沒糊塗到底,便說:“能不驚動宗廟,免於生靈塗炭,即賜他三五百萬,亦無不可。只是,將來也無須加賦稅,宮中開支略加節省就是了。”
君臣倆嘀咕了半天,決定由李邦彥負責與金使聯絡談判,要嚴格保密和縮小知情者範圍,怕走漏了風聲談判不成。
兩人心照不宣:這事情,一定要瞞著李綱!
李邦彥奉了密旨,有如打了一針強心劑,立刻風風火火地忙了起來。他隨同宦官任珪來到都堂(宰相辦公廳),向張邦昌等宰執傳達了聖上的旨意。大家一聽,都如釋重負。宰執們和幾個從官連忙商量,派誰去擔任議和大使才好。 。 想看書來
大宋使者丟盡了大國顏面(2)
……這個活兒,不好乾!
兵荒馬亂之際,他們也一時想不起誰最合適。正巧此時尚書駕部員外郎鄭望之,來太僕寺選戰馬,路過都堂。
張邦昌一見,眼睛一亮:就是你了!他上前一把拉住鄭望之的手,神秘兮兮地道:“鄭郎中,且隨我來!”
鄭望之是微末小官,見堂堂尚書省的副職、少宰張邦昌如此鄭重其事,不覺大驚:“何事?”
張邦昌說:“適才得何灌奏,說金人已到城北,請求朝廷遣使出城勞軍,恐有什麼事商量。你可前往。”
鄭望之一聽,這是大事,便說:“乞見聖上,領旨得行。”
張邦昌一搖頭:“有甚旨?你且往軍前,看他如何?”
任珪見鄭望之願意領命,便回宮去報告。不大一會兒,又返回都堂傳達了聖旨:“令鄭望之假工部侍郎之名,任軍前計議使,副使為高世則,出使金營,即刻出發!”
可是此時任珪拿來的,不過就是一張白紙,欽宗匆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而已。堂堂一個大國使者,既無正式的任命聖旨,又無國書,一切如同兒戲。
鄭望之身上還穿著員外郎的低品級官服,張邦昌連忙叫小吏去取了侍郎官服,慌慌忙忙換上。兵部尚書路允迪在一旁,又把自己的金腰帶、鞍馬借給鄭望之。
這麼一收拾,還真就有了那麼一點兒模樣。
鄭望之是被臨時抓的差,那麼,副使高世則又是從何而來?原來,正使確定以後,按照慣例,要有一名副使才行。宰執們便又胡亂從來都堂辦事的小官員裡,拉出一人來充數。此人是何許人也?宰執們全都不知道,只曉得他是一個低品級的承信郎。
待問清楚了姓名後,立刻給他加了一個刺史名義,隨同出使。
鄭望之到了安遠門,登上城樓,見何灌的人馬正在城腳下佈陣。於是講明來意。何將軍便派遣了一位大嗓門者跨過濠去,在金人軍營前大喊:“朝廷遣工部鄭侍郎往軍前奉使,可遣人來打話。”
不一忽兒,金營中打馬出來兩個使者。一個紫袍人,自稱“太師”;一個白袍人,自稱“防姡А薄7縗',即防禦之意,是當時大金武官的一個職級。
這個紫袍人,就是燕人吳孝民;另一個,是純粹土著的金國人。
大金派出的這兩名使者極其精明,從後來的表現看,其智商一點兒不亞於大宋君臣。反觀宋朝方面在派遣使者的問題上,卻未免過於兒戲。朝中宰執畏懼金人、怕擔責任的卑劣之舉,太令人齒冷!
這樣的國,不亡,還有甚天理?
兩國使者在城上城下見了面,舉鞭互相示意,遙為揖拜。鄭望之約吳孝民晚間到城西何灌軍帳中相見。當夜,鄭望之與高世則縋城而下,進入何灌帳中。不一會兒,金使二人亦如約而至。
吳孝民開口道:“我們皇子郎君(指宗望)在趙州路上,截得貴國皇帝即位敕書,以手加額,萬分釋然,說:既然是上皇禪位,那便無可得爭,便與他講和罷了。如今大軍來南,只似一場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