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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寧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徑自走了。媛寧道:“應該不會上了。蔡先生自從我和二姐姐離京後,就被辭退了,後來府裡也沒再請人。只聽說二姐姐在保定時,大伯母曾在那邊請過先生來教她。怎麼?三姐姐想學?”
淑寧點點頭:“我在廣州時也有學的,回來後一直沒練,怕會荒廢了。不知蔡先生如今在何處?能不能請他回來教呢?”
媛寧低低地笑了,見淑寧一副不解的樣子,才止了笑告訴她說:“三姐姐。你道那宋芝草為何與二姐姐不和?蔡先生辭去以後,就是宋家請了他去,教授女兒琴棋書畫。他整日念念不忘二姐姐這個學生。言必稱婉寧如何如何,天天唉聲嘆氣。誰能受得了?只過了一年,便被辭退了。後來二姐姐回京,那宋芝草一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總愛與她過不去。她想了想。又忍不住笑道:“說起來,還有個笑話呢。有一回眾人在一處聊天,談起古人詩詞,二姐姐居然說《將近酒》是詩仙李白的大作,那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麼?誰不知道那是銀笛秀才蕭雲劍地詩?宋芝草嘲笑她,這種事都不知道也敢自稱才女,當時就和幾家千金大笑一通。二姐姐忒沒有面子,後來每次見她都沒有好臉色。那件事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不然二姐姐在京中可就成笑話了。”
淑寧大汗。如果換了自己,恐怕也會條件反射地說那是李白的詩吧?她不禁覺得婉寧有點可憐,穿越到這個似是而非地清朝世界。其實風險處處都存在啊。
她暗暗下了決定,沒什麼事絕不跟人談起什麼詩詞歌賦!連歷史人物故事也要儘可能少說!
回到槐院。佟氏見了女兒便道:“你阿瑪到前頭接待來賀我們家受封的客人了。中午我們自己在房裡吃飯,我叫人做了酸湯子。你多吃一點吧。”淑寧應了,想起上午聽說地事,便對母親說道:“二姐姐打聽到了今年選秀的訊息,聽說宋家小姐被指給了四阿哥,不過只是格格。”佟氏愣了愣,才醒悟過來:“哎呀,四阿哥已經到這年紀了麼?我居然忘了。”她發了一會兒呆,忽然站起身來:“這可是喜事,我要送些賀禮過去。陳老太醫開過幾張補身的方子的,長福呢?得快叫人配好幾付送去。還有從廣東帶回來的綢緞,我們現在用不著,白放著可惜了,乾脆送兩箱過去吧,還有珠寶,新人也該有些頭面首飾,對了,那幾顆大紅寶石…”
淑寧目瞪口呆,連忙止住她:“額娘,你冷靜些!”她把母親壓回椅子上,道:“這些東西宮裡和內務府會準備地,你只要表示一點心意就行了,這麼大張旗鼓地,生怕別人不知道麼?”
佟氏這才冷靜下來,看著女兒不好意思地笑了:“額娘是太高興了,有些失態。你說得也是,我們家如今還在守孝呢,沒得衝了人家的喜事。算了,只送些衣料和幾件佩飾,再加幾樣藥材,都送到南瓜衚衕去,免得叫外人知道了。”
淑寧這才鬆一口氣,不料只過了一會兒,佟氏左思右想地,又坐不住了:“我們好像有兩匹上好的多羅呢,乾脆也送過去吧,趁現在還沒吃飯,我叫人開小庫房取去。二嫫?二嫫?”然後登登登地走了。
被她打敗了!
淑寧無語地望向天花板,現在就已經這樣了,等以後自家哥哥娶老婆時,不知老媽會成什麼樣子?我是兩天後的下午的分割線
張保頂著滿頭大汗,慢慢踱進槐院,倒在躺椅上,一臉疲憊。淑寧忙放下手中的針錢,為父親遞了塊帕子,又倒茶給他喝。
佟氏替他打著扇子,有些心疼地說:“來人怎麼就沒停過呢?咱們家也沒打算大肆張揚,到底還在孝中呢。”
張保一口氣喝下一杯茶,又把杯子遞迴給女兒,才道:“畢竟是難得的榮耀,我們雖不好張揚,跟我們交好的幾個府,總要意思一下。麻煩的是那些摸不著真正地權貴的邊的人,還有在京裡等著候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