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又有誰去說他的不是?分明是他自己要做事,才會這麼忙碌。所以。不管他到了哪個衙門,其實都一樣。”

她這話是有根據地。桐英身為家中次子,又算不上武藝高強,若是真要享清閒,只需到宮裡當個宗室侍衛,隔幾天噹噹班,平時還不是他愛怎麼閒就怎麼閒麼?可他卻偏偏又要學畫,又要辦差;他一個宗室子弟,身份尊貴。便是皇子阿哥要結婚,那些事務也有禮部的官員去做,哪裡用得著他親自過問?可他卻偏偏跑來跑去忙個不停;還有在西北地時候。只要把情報送回來就行,他卻在橫穿大漠的途中還到處去打探情報、視察地形。這不是要求高又是什麼?

至於說他矯枉過正。只要看他一在家裡過得不舒心便跑到別人家裡住,還有為了斬斷姑娘家的情思便故意嚇人家就知道了。有時候。他明明是好意,說的話卻總能叫人恨死。說到底,不過就是性子彆扭罷了。淑寧想到往日相處的情形,嘴角微微含笑。

端寧看到妹妹地神情,卻有些若有所思:“你對他倒是挺清楚麼,我認識了他這麼多年,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呢。看起來似乎為人散漫,其實做事很可靠。他在禮部幾個月,人人都說他不錯。”

淑寧聽他這麼一說倒被提醒了,心想自己什麼時候對桐英那麼瞭解起來?不過她沒有仔細深思這種不自然的感覺,只說:“我好歹自小就認得他了,再說,這兩年相處的時間也多,自然不難看出來。”

端寧安靜下來,不知在想什麼,淑寧有些奇怪,便只是低頭吃茶,然後瞥了幾眼桌上的一疊公文。端寧每天都要帶公事回來做麼?難道就是為了讓妹妹能多休息一會兒?

“妹妹。”端寧忽然開口道,“關於選秀的事,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淑寧有些詫異:“哥哥今天是怎麼了?阿瑪額娘在家時咱們不是都商量過了麼?”

端寧搖頭道:“當時雖說有了定論,但我覺得還是太不穩當了。宮裡的貴人們會怎麼想,我們根本不知道。若是他們一時興起,或是聽了別人的話,便隨便給你指了婚,又該怎麼辦?”

他看著妹妹瞪大地雙眼,嘆氣道:“選秀不光是選容貌,還要看各人的家世背景。就算你表現得再平庸,也不會成為無鹽女或河東獅。別人只看大伯父的職位和外祖家地門第,便不會忽視你。近來外頭有傳言,說威遠伯府的三小姐是個嫻靜端莊地大家閨秀,已有幾戶人家在打聽你了。”

淑寧大驚:“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很少在外人面前露臉啊?再說,不是還有二姐姐麼?”

端寧苦笑道:“二妹妹眼下差不多已算是有主地了,別人自然會關注咱們家的其他女兒。你雖然少與外人來往,但也認得幾戶人家,名聲還是會傳出去地。再說,伯父伯母、叔叔嬸嬸們,也會放些風聲。你是府裡的姑娘,日後嫁得體面,他們臉上也有光。何況還有外祖父家。”

淑寧咬咬唇,心中暗恨。平時自己一家有什麼困難,也沒見這些近親伸個援手,一到選秀,看著似乎有利可圖了,就一個個忙不迭地來指手劃腳了。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的狀況,就好象是心頭的一根刺,讓人難受至極。

端寧看到妹妹快要把嘴唇咬破了,忙道:“別咬了,我心裡也難受得很。這兩天我總想著,與其受制於人,倒不如先作好打算,無論選秀結果如何,咱們也不必擔心。”

淑寧忙問:“哥哥有什麼好辦法?快說來聽聽。”

端寧道:“要是前兩輪裡落了選,咱們自然不必操心,但若未能落選,就要面臨宮裡的大挑了。這種大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