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

蔣林遵戟指賈平安,「老夫與你不共戴天!」

撒比!

賈平安問道:「你還有何可說的?」

「豎子!」

「除去豎子之外你可還有想說的?」

現在換做是賈平安咄咄逼人了。

「你等想把太子教成什麼樣?任由別人在自己的頭上踩踏也不動怒嗎?」

賈平安回身,「太子!」

李弘目睹了這一場辯論,情不自禁的就站在了賈平安這邊,「孤在。」

賈平安說道:「不可學了那些迂腐!」

李弘點頭。

賈平安回身,「走,去前面轉轉。」

他帶著幾個孩子走了。

臥槽尼瑪賈平安!

蔣林遵撲了過來,雙目皆赤。

李敬業單手就攔住了他,「說不過就動手?動手不怕,可你這個身板,就怕挨不住兄長一拳。」

「賈平安!」

蔣林遵其實就是做個樣子,他哪敢和賈平安動拳頭。

前方傳來了賈平安的聲音,「有一等人平日裡在家中跋扈囂張,父母家人皆得低頭,可一旦出了家門,遇到外面兇狠的,或是說不過的,他就賠笑諂媚……此等人叫做門檻猴,門檻之內稱王稱霸,門檻之外低頭賠笑……」

「武陽侯這話……太刻薄了。」

趙二孃不禁苦笑。

邵鵬卻說道:「說得好,門檻猴!」

晚些回宮,路上李弘就睡著了。

到了宮中,趙二孃把他弄醒。

「太子,不可惹了皇后生氣。」

「是。」

武媚在等著他。

「今日如何?」

「阿孃,外面好玩。」

可憐的娃,從小就被關在籠子裡。

武媚見他神采飛揚,就仔細問了,然後讓他去歇息。

等太子走後,邵鵬說了今日的情況。

「……武陽侯一番話說的蔣林遵無言以對,就只能無能喝罵。」

武媚愕然,「平安竟然說了這個……」

皇帝那裡也得了訊息。

「漢家自有制度……」

他看著手中的奏疏,突然冷笑,「朕不喜儒術,可總有人說儒術如何如何……如今這是想讓太子做漢元帝第二嗎?」

漢元帝堪稱是好人一枚,學儒學學的廢寢忘食,繼位後也是雄心勃勃,準備用自己的所學來治理國家,結果撲街。

他在沉吟著。

……

「太子,該讀書了。」

第二日,李弘依舊照常上課。

蔣林遵來了,看了裡面一眼,見趙二孃很認真,就微微頷首,等看到了他看不順眼的曹英雄後,就招手,「出來。」

曹英雄還不知道昨日發生的事兒,出來行禮。

「聽聞你與武陽侯交好?」

「是啊!」

蔣林遵冷冷的道:「和他交好,你如何讀的書?」

這話暗示:你哪有資格來做太子侍讀。

這便是司議郎的牛逼之處。

規諫!

我發現不妥當的地方就能規諫,不行就直接稟告皇帝。

曹英雄被這一棍打懵逼了,「下官曾經科舉。」

「可中了嗎?」

呃!

「這個說來話長……」

蔣林遵冷笑,「賈平安那等孩子就該玩耍的謬論也能大行其道,你這等人便是幫兇。」

曹英雄一聽就不樂意了,「下官當年也曾是江州有名的才子,你這話有失偏頗了吧?」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