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聶翔出院的,竟是紫虹而不是蘇媛。

“怎麼?又是她麻煩你送我的?”聶翔神情看來有些沮喪。

“對啊,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那個頭腦就是永遠那麼死古板,開不了竅。”紫虹並不偏袒自家人,有錯照講。

“這點也不能怪她,也許是我把她給嚇到了,她有她的看法,我不能說什麼。”太過躁進的感情,往往會嚇走較傳統的女人,這點他該理解。

“不過你不用擔心,明晚的派對她一定會去參加,我告訴你,蘇媛這女人就像是滷白菜,要滷越久才能越吃得出她的味道,所以不能像臺式快炒,幾分鐘就上桌,這一點你該明白。”紫虹給他這些主意,就希望聶翔能夠理解才好。

“你好像是她的老媽,對她這樣瞭若指掌?”聶翔終於明白手帕交的威力了。

“好姐妹嘛,不然當假的啊!”

兩人笑笑走進飯店上繞到房門口,便見一個女孩站在那等著他們。

“聶馨?”

“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在這等你好久了,你……你的臉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撞到而已,對了,你跑來普吉島做什麼?”

三人邊說,邊走進房間裡。

聶翔替紫虹和聶馨做了介紹,並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事全都告訴聶馨,而聶馨聽到蒔雨姐弟果真跑到普吉島一事,臉部所表現出的震驚,讓兩人看了更加膽戰心驚。

“什麼?他們真的是這樣圖謀不軌,想利用我來謀奪我們聶家的財產?”聶翔聽完,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要不是我同學和蒔翰那臭小子是在學校修同一個學分,我也不可能發覺他們這項陰謀,你沒帶手機出門,我又怕這兩人在普吉島對你不利,所以就連忙搭飛機趕來,幸好你還沒被他們給設計,要不然這婚一結,咱們家的財產就要被她給私吞了。”聶馨說得心有餘悸,好在她通知得早,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照你這麼說,我……我是誤會延寬了。”紫虹這下更懊悔,真是冤枉對方了。

“我看他只是氣蒔雨捏造不實,對你應該沒有什麼成見,你忘了那張邀請函也包括延寬在內,明晚好好跟他把話說清楚就好了。”聶翔笑笑看著紫虹,延寬那邊,他自會幫她說明。

“是啊,壞是壞在那黑心肝的女人,我們一定不能讓她的奸計得逞。”聶馨拉著紫虹的手,適時傳達出女人間相惜的情誼。

“沒錯,現在我們只要好好跟蘇媛解釋,我相信她也一定會認為我不是那種感情氾濫的男人,我有這個信心,讓她重新看待我。”

“一定會的。”

“對了,那她……現在人在哪裡?”聶翔急著想知道蘇媛芳蹤。

“她現在一個人在飯店的游泳池,不過……在明晚之前,你還是先別去打擾她,讓她一個人好好去想想,或許明天什麼都不用說,她就會全然地把心給你。”這是蘇媛交代的,像她這樣謹慎的女人,凡事還是照她的步調來比較好。

不料,這些話全聽進在門外偷聽的蒔翰耳裡,他本想私下再來替姐姐說情,可意外地,卻讓他聽到這段對話。

“游泳池畔……”蒔翰喃喃念著,頭一轉,忙按電梯,朝著樓下奔去。

在泳池畔的蘇媛,一人躺在海灘椅上曬著太陽。

外表看似悠閒的她,內心其實充滿著彷徨與困惑。

聶翔在種種跡象的表現上,就是一副非要她不可的樣子,但沒來由地又怎會冒出個前妻出來,這種男人最要不得,嘴裡吃了手裡還要抓一個,像她這種不會去跟人家爭男人的人,在鬥志上就矮了人家一截,又有何幸福可言?

男人風流就是女人的寒流,沒有一個家庭是因為男主人風流而會幸福的,這點,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