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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此言差矣,這位兄弟只是一名保安,最多屬於民兵的行列,並不是政府的正規軍,咱們不應該對人家有過多的要求,能聽懂“你好”已經很不錯了,就跟我們那邊的紅領巾現在都會說“HELLO”是一個道理。
天色漸晚,廣場上已經亮起了探照燈,老在博物館外邊轉悠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對胖子說:“總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誰知道雪莉楊會從哪個門出來,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才是。”
胖子說:“我也是這麼個意思,要不咱們還是按老規矩,翻進去得了。”
我觀望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說:“不行,博物館的牆太高,形狀也不規則。得另闢溪徑。上面行不通,我們可以從地下走。”胖子大喜,說:“老胡,不愧是一個戰壕裡的夥伴,咱們想到一塊兒去了。不瞞你說,這趟出來,我帶了一樣東西。”說完他拉開揹包拉鍊,露出一截鏟頭。我一把捂住揹包問:“你大老遠跑美國帶這玩意兒幹嗎,不是答應過以後不做倒鬥營生了嗎?王凱旋同志,我現在開始懷疑你去日本到底做的什麼買賣,坦白從嚴,速速招來。”
胖子說:“日本那麼大點兒破地方就算有什麼值錢的古董,那也是唐朝時候咱們老祖宗給的慰問金,我稀罕它們幹嗎。工兵鏟是給你和雪莉楊結婚時候準備的。”他拍拍我的肩膀,繼續說:“你想啊,雪莉楊祖上是搬山道人,老胡你乾的是摸金校尉,兩人又是因為倒鬥才產生了深厚的革命感情。等你大喜的時候,可不得有一把工兵鏟做證婚人嗎?做兄弟的,什麼都替你準備好了。”
這種缺德主意也只有胖子想得出來,不但敢想居然還敢付諸實踐,把東西帶出來了。我苦笑不得,只好誇他未雨綢繆有一代名相孔明遺風。我們兩人繞著博物館外圍轉了幾圈,發現廣場旁邊有一個噴泉公園,公園盡頭拉著鐵絲網,與博物館內的大花圃只有一牆之隔。
我們兩人合計了一下,覺得花圃與公園林區應該是通的。於是兩人又買了一個帳篷,假裝是在公園野營的遊客。我們選了一處枝葉茂密的樹林紮營,計算了一下從樹林到博物館中心花園的距離,估計最多半個鐘頭的活計,兩個人交替打洞散土,又有帳篷做掩蔽,實在比閒在博物館門口傻等要強多了。就像毛主席說的那樣:幸福的生活要靠自己的雙手創造。
後來雪莉楊告訴我,美國的下水通道早在“二戰”時就已經修建完善,我們打土洞進去的方法,實際上是多此一舉。不過那都是後話,當時我和胖子從樹林裡打出一條直通博物館花園的地下道,兩人十分激動,覺得回國之後可以把這一寶貴經驗傳授給有關部門,作為竊取美軍情報的成功案例回報上去,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高薪聘請我們當國防部參謀。
胖子頭上頂著草窩,拍拍土問:“老——胡——,我們是不是已經進來了?”
我看看四周,發現先前跟我們說話的保安正站在鐵絲網外抽菸,於是很肯定地對胖子說:“咱們已經成功滲透到敵人內部了,下一步工作就是找到負責接頭的雪莉楊同志。”
胖子點點頭:“那老楊在哪兒你知道嗎?”
我說她電話裡說是在研究所裡工作,我看不會在展區裡,可能在博物館後邊那幾棟建築裡。胖子說那還等什麼,咱們趕快行動起來,找到楊參謀之後可以吃上美國大餐。
進來之後才發現博物館大得出奇,我和胖子一路好找,始終沒有發現雪莉楊說的研究室在什麼位置。胖子急了:“咱們老這樣在敵區外圍轉悠也不是個辦法,不如先潛進去再說。”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惦記上人家博物館裡收的東西了?這可不是鬥裡,你要敢隨便動一下,國際糾紛在所難免。中美關係將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胖子說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