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將所有隊友都彙集在身邊,只有在一起,才有可能度過這寒冷的即將到來的十二月。

狗跑步的速度極快,哪怕只是在走路,也比人在雪地裡小跑快。中午在半路上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人和狗都需要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在下午天快黑前,到下一個小鎮了。

程千尋叫魯道夫停了下來,躲進了旁邊的小樹林裡。

“怎麼還停?”戈登遙望著大約五公里處的小鎮,雙手插在袖筒裡,一副快凍死的樣子:“進去烤烤火呀。”

“是呀,為什麼?”魯道夫一臉的蠢樣,更是讓她幾乎絕望。

而在以前,一般就是他們兩個,先一步停下,隨後囑咐大家:“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情況。”

程千尋氣得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邊脫滑雪板,邊命令他們兩個就在原地,不要生火,等她回來。

想到他們兩個目前的情況,她走了幾步後回頭:“如果我四個小時後還沒回來,你們愛怎麼樣就這麼樣吧。”

好了,夠仁至義盡了,她的能力就這點,還要讓她這麼做?程千尋帶著一股子怨氣,一腳高一腳低地踩在雪上往小鎮上去。

哪怕現在的隊友都不得力,但以前在他們身上學到很多。程千尋並沒有直接進小鎮,而是裝出撿樹枝的樣子,先從外邊觀察裡面情況,這裡還在波蘭境內,屬於德佔領區。如果碰到德軍,手上的證件可以避免沒命,可萬一德軍看中他們身上的棉衣,那麼又要花時間準備冬衣了。到現在為止,德軍的棉衣還是發下來,哪怕他們身體再強壯、冬大衣已經無法足夠禦寒了,除非有盟軍在未來五十年的女人那樣,大冬天依舊超短裙的能力。

一圈走下來,這個小鎮基本已經空掉了,德軍已全部調去前線,而曾經佔領過的地方,哪怕不是猶太人也殺的殺、逃的逃,留下的基本都是老弱病殘,沒辦法走的。

程千尋終於放心地回去,叫魯道夫和戈登一起過來。

進入空蕩蕩的小鎮,魯道夫罵了一聲:“萬惡的法西斯。”

突然間一所房子的門開啟了,一個人拿著一根叉草用的鐵叉子走了出來,警惕心極重地對著他們:“你們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看著對方白髮蒼蒼、雙手拿著叉子都彎腰駝背的樣子,戈登猛地就輕笑了起來:“老頭,你這樣子嚇唬誰?”

這個傢伙?程千尋對著他翻了翻眼,隨後對著對方解釋道:“我們只是路過,想借住一晚上。我們明天早上就走,不想拿走任何東西。”

“住一晚而已,再說這個破地方還有什麼可以拿的?”戈登口吻輕狂,不要說別人,程千尋也覺得討厭。

“老人家,我是蘇維埃紅軍中尉。我要去前線打納粹,請讓我們住一晚上!”魯道夫的話,更讓程千尋抓頭,能不能不提他引以為自豪的身份?

果然對方立即舉起了叉子,虛張聲勢地吼著:“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立即走!”德軍剛撤退,就留下個蘇軍的人,萬一德軍回來後發現了,還不又吊死幾個以儆效尤?

戈登惱火了,一把抽出獵槍,舉著很拉風地警告著:“老頭,這可由不得你說什麼!”

魯道夫也火了,去搶槍,對著戈登罵著:“不能對同樣也受壓迫和奴役的老百姓動槍,你有本事對德軍耍威風呀,你碰到德軍只會嚇得尿褲子。”

戈登也抓著槍,和魯道夫對罵著:“你這個滿腦子都是不合時宜的沙俄農奴,難道我們要按照這個老頭說的,不在壁爐邊烤火,而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