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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願結束這樣的孽緣。
他精心策劃著一切,仗著任三爺對他的信任。
只不過,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終究還是一個愚昧的人。
他不該低估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他合該是最明白那人的。
三爺的槍法,越來越準了。
當他落到現在這個下場的時候,他完全沒有一絲不甘或者怨恨。
他只是有些擔心。
三爺……
以後,三爺冷的時候,誰給蓋毯子?
三爺悶的時候,誰給他拿本書?
三爺累的時候,誰給他點香關燈……
三爺。
三爺啊……
他真的是老了,這麼一點傷也撐不住了。
他睜著眼。
那人眼裡落下了什麼,打在他的臉上。
唉……
他有些後悔。
他不該,讓三爺親手開這一槍。
他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
或許真的是鬼迷心竅了。
然後,他想起了小時候,阿母哄他睡的時候唱的一首歌。
……是啊。
他怎麼忘了……
他怎麼會忘了呢……
三爺少年時候病痛纏身睡不著,他也哼過那首不知名的曲子。
輕輕地、小聲地。
沒想到……
三爺記得了。
當年,三爺抱著那小娃娃的時候,也是哼著這一首歌……
那一刻,他才是真正地明白了。
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
但是,已經有些遲了。
三爺。
以後,還有誰能陪著您?
誰能替您傷心呢……
三爺……
最後,他抬了抬手,想再碰碰那個人。
但是……也已經沒有辦法了。
番外四
重生之沉雲奪日
仔細想想,任三爺實在是個有些沉悶的人。
接連幾日的相處,任祺日深有這種感覺。
作為任三爺的侄子,又是任氏的現任老總,這已經近乎傳奇似的人物突然回來新加坡,別說任祺日能否安然地在辦公室裡坐著,就是那些叔叔伯伯,個個是呆也呆不住了。
連著幾回,任祺日都和這感情不算親厚的三叔多次在宴會上不期而遇。
這一點,讓任祺日最近有些頭疼。
不過,並不是因為他怕任三爺回來會給任氏帶來什麼影響,而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沉默寡言甚至有點冷漠的任三爺如何相處。
說句誇張的,早前他們雖說是同住一間房子,任祺日和這身子不大好的三叔,一年到頭碰個面說句話的次數,都比不上給任家管門的老漢。
後來又因為家產的事情,雖說任祺日自己覺得有點糊塗,不過他到底還是爆冷門地坐上任氏老總的位置,轉個眼任三爺就去到國外養病,兩三年連個音訊也沒有。說真的,要不是在自家兒子的週歲晚宴迎來了這麼一個人物,任祺日估計就是連自己有這麼個三叔,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唉,他們叔侄倆的關係,就是奇怪地疏遠,倒不是任祺日自己對任三爺有多大的敵意,疙瘩雖然少不了,卻還不至於反感到那種連面都不願見的程度。
倒是任三爺對自個兒侄兒,實在是有點怪。
畢竟是走商的人,任三爺自然也有談笑風生的一面——說是談笑風生,卻也沒這般和藹,一張冷冷冰冰說不出好看的臉蛋擺在哪裡,嘴角似笑非笑地揚著,看過去就跟一幅畫似的。讓人惋惜的是,任三爺就是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