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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家哪裡的?”
“浪跡江湖,四海為家。”
嚴然聽了又笑:“你還宅心仁厚?一會獨孤求敗一會浪跡江湖的,不怎麼見得厚道啊?”
馮喆鄭重的說:“其實是詞語匱乏,面對白衣天使腦筋短路,不知道該說什麼,因此就胡言亂語,罪過罪過。”
“好,我原諒你了,你家到底哪裡的?”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
嚴然眼睛一瞪,有些惱怒的撇撇嘴,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又停下來,回身對著望著自己的馮喆說:“馮喆,五陵市司法局老年幹部處工作人員,肯定是住司法局單身宿舍的,那不是有個二*奶路?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哼。”
嚴然說完,又笑了,擺手說:“我要走了,你們今天中午肯定是體檢不完的,看來下午你還得來‘馮喆葬花’,你枉自猶憐吧。”
嚴然說著又走了回來,伸手將捻著的花瓣放在馮喆的手裡,又是一笑,轉身走了。
馮喆看著手掌中的花瓣,心說這個嚴然無憂無慮的,倒是快快樂樂的樣子,不過,自己是期期艾艾的林黛玉嗎?
嚴然給的這瓣花長的很好看,馮喆心說我偏不葬花,就將花瓣夾在錢包裡,看看時間,往車子那邊走。
風和日麗,陽光燦爛,車子的玻璃反射著璀璨的光,馮喆在這一片光明中,瞧見尚靜靠在車座上,靜靜的在看著自己,但是當馮喆走近的時候,尚靜又閉上了眼睛。
司法局老幹部處的呂操真的是去市法學會做聯絡員了,但是對於誰繼任處長一職,局裡和政治處一直沒有明確的表態,花滿勤仍舊的請了病假沒有上班,所以老年幹部處就是牛闌珊和馮喆尚靜三個人,因為牛闌珊是副處長,顯而易見的暫時由牛闌珊主持工作。
牛闌珊也以老年幹部處處長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
對於馮喆而言,牛闌珊還是牛闌珊,她是不是處長,自己都一樣的對待她,而尚靜,自從那次在醫院裡探望過牛闌珊之後,仍舊在處裡板著臉,對牛闌珊不假顏色,但是對於馮喆,態度也恢復到了過年前的狀態,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基本不和馮喆說話,馮喆有時候就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他懷疑自己和尚靜出去吃的幾次飯到底是存在過的,而且在吃飯時候尚靜嬉笑妍妍的,有時候還和自己開一些玩笑的場景,彷彿是一種虛幻了。
處裡就三個人,兩個女人性格十分迥異,馮喆心說也許老幹部處這個地方的風水實在成問題,可是往日自己學的都是算命看卦的本事,沒有涉獵過陰陽宅學大全。
有時候靜極思動的站在遠處看看,馮喆也覺得司法局這樓蓋的似乎就是有些問題,西高東低,西面是一片開闊地,東面還有一片樓房擋住了風和陽光。
國人講究紫氣東來,東面形式欠佳,西面為背,背就是陰,陰陽陰陽,陰昇陽就衰,陰是女人陽就是男人,可不就是說男人萎靡不振不如女人強勢過的舒坦?
馮喆覺得自己在有時候忽然高興的瘋癲的牛闌珊和一直冷若冰霜的尚靜之間快歷練成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經受磨難的佛陀一樣具有金剛不壞之身的時候,局裡傳出了一個訊息:呂操瘋了!
早上來上班的時候馮喆就聽到有人嘀嘀咕咕的,到了處裡後,牛闌珊叫住了他。
馮喆到了牛闌珊屋裡,有些詫異這個還不是老年幹部處處長卻以處長身份自居的女人為何今天來單位這麼早。
“呂操瘋了,”牛闌珊坐在辦公桌後看著馮喆,像是想笑,可是極力忍著,這個表情就有些值得玩味。
呂操瘋了?馮喆“啊!”了一聲。
牛闌珊似乎很滿意馮喆的反應,點頭說:“是真的,我早上給市醫院打了電話,那邊確認呂操精神狂躁,正在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