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腿跑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劉秋華為了當選村主任掏錢給了大家,結果人家當上村長一下子那些錢就回來了!”

“往後這些年的選舉,劉家已經根深枝大,根本不照規矩進行民主選舉,而是拉幫結派,任人唯親,利用自己的親近和與他有經濟來往的人,對他有意見的村幹部就進行打擊誣陷。就說前年村委換屆選舉,劉秋華指揮操作將候選人名單發給各片長、組長,再由他的這些打手狗腿子將名單發給村民,並派聯防人員、黑社會人員壓制選舉,到會場進行計票,甚至還明目張膽的奪取村民手裡的選票自己填寫……”

“關鍵是,他們上面有人!”

“還有,我們村的財務管理混亂,賬目不公開,公款任意揮霍,公款賭博,吃喝成風,哦,還有,他劉秋華還一直插手村電工組工作,將收電費的事情也搞成他致富發財的一個手段,像去年,全村用電量為五百萬度,電業局收取電價為每度不到五毛錢,而劉秋華要求電工組提高電價到七毛四,每度電多收了三毛多、每年多收電費近百萬元,由於電價太高,我們每澆一畝地費用個別地高達近百元,村民感到種地不划算,不少人紛紛地棄地,讓我們村農業發展受到極大損失,農民不種地能幹嗎?哪有那麼多礦給開採?出去打工?一家老小誰照應?”

“他劉秋華將原來村裡的紅色桑塔納以五萬低價抵給鎮上胡德銓的司機,然後將自己那輛破舊的桑塔納以十五萬賣給了寺窪村委,這中間一倒騰,他見了多少錢?”

“這種事多了去了,但凡和錢有關係的,他們就要插手,但凡他們能插手的,就不會放過。”

“他們弟兄幾個手下有一幫吃閒飯的無賴,專門就是給他通風報信的,誰要是不滿意有告狀的意圖,他們圍追堵截將你弄回去,然後夜裡去你家對你威逼利誘下黑手……”

馮喆聽了一會,問:“你們反映的基本都涉及到了劉二春和劉秋華,那劉春華,也就是他們家的老大,沒做什麼吧?”

“怎麼沒有!”一個村民義憤填膺了:“咬人的狗兒不叫!劉春華就是他們弟兄三個的狗頭軍師,所有的壞主意都是他出的,這人就是一個壞壞紅薯!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徹底壞透了,他們家,也就是門口那對石獅子是乾淨的。”

焦一恩聽了這句愣了一下,這句話是《紅樓夢》裡柳湘蓮給賈寶玉說的話,沒想到這會從一個農民口中說了出來。

聽到紅薯這兩個字,馮喆擠了一下眼,焦一恩見狀說:“你們說的這些,都有證據?”

“證據?有沒有證據不重要,關鍵是看你們當領導的到底查不查,一查遍地都是證據,不查,證據放在你面前你也當沒看見。”

焦一恩知道,馮喆今晚這樣做事必然有用意,於是說:“你們不相信別人,還不相信馮書記?馮書記先前在咱們鎮上司法所工作,乾的就是法律工作,後來到了水利站,又到了縣裡,是縣委裘書記親自點的名到半間房開展工作來了,如果不是奔著為大家解決問題的態度,能這會悄悄的將你們叫過來?這種態度和做法就是為你們負責,就是對半間房鎮負責。”

劉浩然和其餘的幾個人對視幾眼,說:“劉秋華一家就是老太太靠牆喝稀粥還看錶:卑鄙(背對著牆壁,背壁)無恥(老太太沒牙,無齒)下流(粥喝進肚子往下流)到極點(幾點),馮書記要是能為寺窪村除了這禍害,我們給你立碑紀念!”

話說到這個份上,情況已經非常的明朗,馮喆問今晚說的話能不能堅持不更改,劉浩然幾個都說能、當然能堅持。

馮喆讓唐經天安排人為劉浩然幾個做筆錄,唐經天進門安排的時候看到焦一恩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內容,說:“什麼?這時候還寫小說?我先鑑賞一下。”

“等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