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吧,那些侍衛的事我早就解決好了,不知好歹的女人!”銀鈴叮叮,藍姬挎著簍子走了進來,看了寧遠爵一眼,立即有所收斂。

“找的藥材都找到了嗎?”寧遠爵繃著臉對她說,一臉的寒冰,讓我覺得陌生異常。

“公子,已經找好了,奴婢現在就去煎藥。”藍衣女子滿是敵意地看了我一眼,轉身合上門煎藥了。

忽然一切不明卻很明朗的真相在心中消散開來,我淡淡一笑,得月天涯。。。真的是他。

“為什麼笑,為什麼不問我。。。。。。”他再次欺身抱住我,額頭頂在我的額頭上說:“小生一定知無不言。”

我含笑搖頭,閉上眼,淡淡的藥草味充斥所有感官,不想去追問什麼,只要他活著,他很好,我便心滿意足,也許,一切都與我無關。

“帶我上懷遠寺,我要去。。。。。。”認真地看著他,希望他能看懂我眼中的決心:“契難大師救過我,不能坐視不理,還有。。。我想見皇甫炙。。。。。。”

我的話令他的手微微鬆了一下,他是在介意嗎?

不變的是記憶中我們的過去,它依舊保持著最初的色彩而如今的我們只能笑著對不起。

對不起給過的承諾,對不起有過的回憶,對不起,我愛你。。。

他長長地嘆口氣無奈地說:“子佩,等等可好,你的傷很重。。。等傷好些了我帶你。。。。。。”

“不,爵,我怕來不及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厚厚的雲層,努力地爬進窗戶,漫天被霞光染紅,如血。

“子佩,我也怕,我怕我救不活你,我怕看著你死去!”寧遠爵氣急地用手捶著額頭對我說:“你就不能聽話點嗎?你就不要什麼都隨著性子走好嗎?”

“爵,那匹肥馬能駝得動我們倆嗎?我是說,如果我想與你一起去塞外,想去滄溟幽谷,想去高山,你會帶我去嗎?”經歷了太多太多,心中已經苦得難以言語了,唯有微笑著看著他,看著這個註定要牽絆一生的男人。

“子佩。。。。。。”聞言,寧遠爵微怔地看著我,然後長長地鬆了口氣手用力將我的頭按進他的胸膛說:“丫頭,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綁了你,在那裡,你太笨,太笨了。。。。。。”

砰!

門砰地一聲被人給踢開了,寧遠爵寒著臉看著門口當中一臉醋意的藍姬。

“憑什麼!?公子!憑什麼?!藍姬哪點不如她!她會什麼!”藍姬咚地一下將碗放在桌上,熬好的黑色藥汁濺溼了翠綠色的桌布。

“藍姬,你不要忘了你是靈蠍宮的人,你無權干涉主子的任何行動!”寧遠爵放開我,身手極快地抽出劍架在她的脖子上說:“是想我殺你嗎?”

“公子!為了她你居然想要殺我!公子!她算個什麼東。。。。。。”寧遠爵一巴掌打斷了她的話,下手之重,嘴角鮮血流出。

“如果你再說此類的話,我就將你交給靈蠍宮你們迎公子,讓他來收拾你。”寧遠爵收起長劍背對著她說:“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回滄溟幽谷去。”

藍姬不甘地看看我又看看寧遠爵,在他提到靈蠍宮宮主名字的時候,她明顯得瑟了一下,在向寧遠爵三拜之後,憤然轉身離去。

其實有時候,嘔心瀝血的眷戀並不一定痴情,蒼白黯然離去並不代表痛苦。

我的離去是否註定是死亡,得月天涯,他能救世上眾人,可能救得了我嗎?天知道我多麼想與他廝守,多麼想與他結髮牽手,可是在經歷那麼多的事後,他的我的情感是否依舊。

一口血氣湧上,嗆得呼吸痛苦,我彷彿能看到一柄斷劍刺穿我的肺葉,每呼吸一下都痛得難以招架。

“我會死嗎?你救救我好嗎?我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