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掐了一把。黃葵頓時沒了方才的氣焰,趕緊唯唯諾諾垂頭應是。

黃杏暗地鬆了口氣,笑嘻嘻挽了李嬤嬤臂彎,道:“嬤嬤,今日不見。嬤嬤瞧著愈發年輕了呢!把我們這些丫頭們都比下去了!”

“喲,瞧這嘴甜的!”李嬤嬤高興地大笑。嗔怪地瞪了眼黃杏。笑道:“這群丫鬟裡,就屬你最會說話!”

“那是嬤嬤教導地好。”黃杏乖巧笑道。李嬤嬤更加喜不自勝,拉了她的手拍著道:“隨我進屋來,這外面冷得慌。”

“誒!”黃杏歡喜應了,高高興興跟著李嬤嬤進了外間。

黃葵不屑哼了聲,搓著手哈了口熱氣。

進了外間。李嬤嬤把旁邊一個小丫鬟招過來,低聲交代:“你去給廚房說一聲,日後黃葵就調到廚房做事,這裡用不著她了。”

“是。嬤嬤。”小丫鬟恭敬應了,下去交代。

黃杏暗暗吃驚,聽得李嬤嬤喚她,她忙笑臉迎了上去。

李嬤嬤與黃杏在外間爐桌邊坐了,李嬤嬤當即便問起顧安年房裡的情況來。黃杏不慌不忙,半真半假地將近日來的事兒都說了,隨後兩人便閒聊起來。

裡間,項氏與顧安年坐在炕上,正說著今日逸親王過來的事。

“今日瞧著逸親王的態度,仿似對年姐兒極為看重的。”項氏淡淡說了句,拿眼打量顧安年的反應。

顧安年知曉她是何心思,只微皺起眉,假意不解道:“說來也奇怪,我也不過與逸親王見過兩次面,且幾乎沒交談過,他為何會是如此態度?再者,他原本想要的是顧安錦,如今換了我,應該氣憤才是,怎的反而對我這般看重?”

項氏一愣,頷首道:“年姐兒說的有理。”

她一心想著或許可以用年姐兒拉攏逸親王,卻忽略了逸親王此舉的用意,如今聽年姐兒這般一說,她不由得懷疑逸親王可是出於何目的,才這般作為。

逸親王深不可測,豈是如此好利用的,怕是陷阱也說不定,她竟險些被表面所見迷惑了。

“那依你之見,逸親王為何這般做?”項氏輕聲問,對顧安年愈發滿意欣賞。

“安年不知。”顧安年皺緊眉搖頭,項氏想想也是,逸親王的心思又豈是這般容易猜的。

便就暫且收了真正將顧安年嫁與逸親王的心思,項氏又問道:“聽聞今日霜姐兒來了?”

西廂房那邊的一舉一動自然瞞不過她的眼睛,別說是有黃桃黃杏在,就是沒這兩個丫鬟,有何人進出這等小事,她還是清楚的。

這也是為何顧安年交代黃杏黃桃回話事七分真三分假的原因之一。

“母親說起,我便覺著好笑,顧安錦不知何時惹了霜表姐,鬧得霜表姐視她如大敵呢!”顧安年掩唇輕笑,忍俊不禁道。

“哦?竟有這等事?”項氏微微吃驚。

“可不是麼,今日顧安錦與顧懷卿不是去了寧國公府拜訪麼,也不知顧安錦是如何想的,竟把父親祖母欲替她與洛靖遠說親的事告知了霜表姐,霜表姐一氣之下便呵斥了她一頓,這不回府後就一直躲在房裡麼。”顧安年嘲諷笑道。

“原來如此。”項氏含笑頷首。

想來她亦聽說了顧安錦回府關在房裡大哭的事了。

“霜表姐下午來尋安年,是想與安年一同想法子破壞顧安錦與洛靖遠的好事,不過女兒沒有應了她。”顧安年接著道。

項氏詫異地挑起眉,“為何不應,如此不是多一個幫手了嗎?”語氣中帶了責備之意。

“母親,”顧安年嘆息一聲握住項氏的手,道:“母親忘了麼?去年逸親王回京之時。便就是霜表姐守不住嘴,將我們出府之事告訴了洛靖遠,才害得我們功敗垂成的。如今我怎敢再與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