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風端起手中的茶杯,望著眼前的清澈的小河,大笑道:“陳兄,你看這地方,有山,有水,有茶,有清風拂來,有小鳥鳴唱,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陳天陽眉頭微皺,卻也沒說什麼,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而後淡淡望著呂風。

呂風輕笑一聲,輕呷了一口茶水,道:“陳兄,別這麼嚴肅,你我平日裡,做這工作,打打殺殺,都是在生死線上跳舞,如今大戰在即,難得有如此愜意之地,何不放開享受一番?”

陳天陽嘆道:“呂兄,就如你所說,如今大戰在前,家國有危,我實在是無心享受啊!”

“哦?”

呂風大讚道:“陳兄這般心繫家國,實乃我紅葉國萬民之幸!”

陳天陽道:“呂兄,如今黑巖國發兵西水邊境,西水侯那邊傳來訊息,他最多能抵擋半月,形勢危急,你可有良策?”

呂風沉思片刻,嘆息道:“如今大家心裡都清楚,黑巖國那邊有四品武國之人相助,我紅葉國,危矣!”

陳天陽臉上湧現怒色,道:“不管是天焚國還是百花國,這般做,已經是破壞了規矩,也不怕受到仲裁!”

呂風無奈道:“他們既然敢來,定是做好周全準備,豈會輕易讓他人發現?”

陳天陽怒道:“即便是戰死沙場,也要讓他們這群狗日的,付出代價!”

“唉!”呂風嘆了口氣。

一時間,這裡陷入寂靜,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半晌,呂風沉吟道:“陳兄,我有一策,可保我紅葉國之民,不受戰亂之苦!”

陳天陽眼睛一亮,問道:“呂兄,有何計策?”

呂風雙目眺望,看向皇城皇宮所在之地,道:“陳兄,慕容家統治紅葉國上千年,你覺得紅葉國的發展怎麼樣?”

陳天陽怔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說道:“據史料記載,這千年來,我紅葉國平穩發展,雖說沒有什麼大作為,但也沒出什麼大差錯,百姓過的,還算安穩。”

呂風喃喃道:“但如今敵國大軍壓境,後有四品武國撐腰,我紅葉國危在旦夕,這已經是大錯了啊!”

陳天陽皺眉道:“對於黑巖國,我紅葉國本是不懼,四品武國之人給其撐腰,實乃意外。”

呂風道:“無論是否為意外,只要大軍殺來,免不了血流成河,首先遭殃的還是百姓啊!”

陳天陽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覺得這呂風今日講話怪怪的,但也說不清是哪裡不對。

呂風繼續道:“陳兄,你覺得,慕容龍此人,如何?”

陳天陽道:“尚可。”

呂風聲音忽然變得陰沉起來,道:“既是尚可,何不取而代之?”

“啪!”

陳天陽勃然大怒,一下子將身前的桌子拍得粉碎,怒斥道:“你要造反!”

呂風眉頭一皺,淡淡道:“你若如此,你跟餘安的爭鬥,必輸。”

陳天陽沉聲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呂風道:“餘安已經謀和黑巖國,來個裡外合擊,你說,慕容龍能不敗嗎?”

陳天陽面色大變,半晌,怒道:“你也投靠了黑巖國,對嗎?”

呂風搖頭道:“陳兄,記住,不是投靠,是謀和,是利用。餘安想做那個位置,但他有那個本事嗎?就憑他那些不入流的人脈?就憑他那煉體十一重的修為?在我眼中,不過是條比較會蹦的螞蚱!”

陳天陽聲音陰沉,道:“你也想做那個位置,但即便你是天元境修為,也無法抵擋住數十萬大軍,所以你利用了餘安,也利用了黑巖國!”

呂風輕輕一笑,身體椅背一靠,淡笑道:“你說對了,你是個聰明人,而且重情重義,我很欣賞你,我需要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