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之處。那次溫泉池畔,自己身子明明更為差勁,白析皓卻不曾猶豫,現下調養大半年,已然好了許多,白析皓卻總也無進一步動作。且他並非懵懂無知的單純少年,現代醫學常識還是有點,沒有理由,以口手紓緩慾望可以,插入和刺激前列腺射出卻不可以。他左思右想,驟然明白,原來自己忘了考量一點,那便是,白析皓的驕傲。

白析皓少年成名,風流倜儻,自來只有旁人糾纏不清,從未對誰如此上心付出過。他縱然體貼溫柔,作了許多從前想也想不到的事,可內裡,卻仍保有自己的傲氣和自尊。他既愛林凜,便不願趁人之危,也不願對方感恩圖報,更加不願對方僅出自無法拒絕,而給了自己。因而便是自己忍得再苦,可那股倔強之氣一上來,卻也顧不得那許多。林凜思及此,心中又慚又疼,普天之下,再無一人,能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他自來豁達開闊,明白了自己對白析皓的心意,便不再藏頭縮尾,做那等無聊的嬌羞之狀,微笑著拉過白析皓的手,道:“如果我現在說,我很想呢?”

白析皓眼睛一亮,勾起嘴角道:“你確定?”

“是,”林凜的手,涼涼地順著他的手臂鑽入白析皓的衣裳,有些青澀,卻又無比情慾地流連在他的肌膚之上,臉上表情卻一本正經,道:“白神醫,如果我說,我現在有需要,希望與你行周公之禮,作魚水之歡,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析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在下誠惶誠恐,敢不言是。”

“那麼,我只希望這客棧的牆夠厚了,”林凜攀上他的脖子,啞聲道:“因為我想,讓你令我,大聲叫出來。”

第75章

白析皓一聽之下,只覺心裡砰砰直跳,一股熱流從小腹竄了上來,偏偏那人還攀上自己脖子,一張描畫不盡的景緻臉龐透著紅暈,猶如春花綻放,天關破雲,美得令人有些晃了眼。眼中所見,是那雙波光瀲灩的美目,帶著期許和鼓勵,帶著渴望和情意;手中所觸,是這人溫軟的身子,衣裳低下,那滑若凝脂的肌膚,宛若致命蠱惑;鼻端所聞,是那人身上特有的混了藥味的馨香,往日令自己心境平和溫暖的味道,此刻卻像長了修長手臂,引逗著自己,很不得一親芳澤。

此情此景,若再無所為,那便不是白析皓。他嘴角勾起一絲淺笑,迅速抱起林凜,轉身將他平放置枕蓆之上,四目相接,兩人呼吸都有些亂了。白析皓眼神深邃,伸出手,略有些遲疑,慢慢觸控上這張令自己神魂顛倒的臉,怎能忘記,當初乍然相見,便泥足深陷,從此魂牽夢縈,這個人,再也難以從心底抹去;怎能忘記,那時候萬般無奈看著他與旁人唧唧我我,明明深愛,卻只能轉身離去,心痛欲裂的時刻,便是神醫絕世,卻也無法可想;怎能忘記,為他遠走漠北,於那極寒酷暑之地,心思卻難捨難棄,這才明白,相思早已入了骨,此生終了,再無法根除;怎能忘記,懷著那萬中無一的念想,以送藥為名,千里迢迢,追尋他的蹤影,心中已無奢求,便是此後一生孤苦,卻也想求一見;又怎能忘記,那日馬車之中,藥鋪之內,傾盡一生所學,卻怎麼也挽不回他的呼吸,那等萬念俱灰,了無生趣,終究一夜白髮,傷心欲絕。

真正歷經千辛萬苦,終於讓深愛的人,一點一點,將生的活力注入他的身子;一點一點,用全身心的耐性和愛意捂熱了他的心;再看他重獲自信,若鳳凰涅槃,展翅高飛,美得驚心動魄;再讓他重生信人心,璀璨若星的眸子,看著自己,有了深深的眷戀和溫情。

經過多少道坎,便是灑脫如白析皓,也不敢回想,深恐一個把握不住,會恐懼,會害怕,會想,若是當時,出一點小岔子,這個惜之如命的人,便煙消雲散,再難尋覓。

他小心翼翼地觸碰林凜的臉頰,指尖在精美細緻的面板上流連,似在回味,又似在傾訴。兩人視線難解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