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那匹馬“唔唔”地應聲,隨即親熱地再度探過頭來,像是在極力討好似地使勁舔著她的臉。

陶沝被它逗得咯咯直笑,而從剛才起就一直站在她身旁不遠處的某人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溫馨的一幕,臉上也在不知不覺間露出了無比溫柔的神色。他走近,幾乎貼到了陶沝的身邊,那薄如紅楓般的嘴唇就停在陶沝的耳畔,一張一合,輕輕吐著熱氣:“呵,真看不出,你倒是很討這匹馬兒的喜歡……”

“嘿嘿,這就說明它與我有緣……”陶沝被某人的這句話給捧得頓時洋洋得意起來,顯然是還沒能意識到某人此刻的過度貼近,只顧揉摸著馬兒的鬃毛嬉戲。半晌,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飛快地轉過頭來,絲毫無所顧忌地張口就問:“對了,它叫什麼名字?”

“敖雪——”這邊一個“驄”字還沒來得及出口,那邊就已經等不及迴轉頭去,摸著那匹馬的鬃毛開始自說自話起來:“嘿嘿,看你長得這麼白,乾脆就叫白白好了……”

(唐:那是狗的名字吧?

陶沝:沒關係,可以通用的!

唐:汗~小新會有意見的!)

聞言,站在一旁的那名小太監頓時全身抖得風中凌亂。而那位華麗麗的皇阿哥的臉色似乎也顯得不太正常,但是,阿哥畢竟是阿哥,很快就把這種不正常的情緒給完全消散了去,旋即便換上了一副飽含著溫柔和寵暱的淺淺笑容。

“想騎它麼?”

一聽這話,陶沝立馬驚喜地回頭,雙眼灼灼放光:“我……不,奴婢可以嗎?”

“自然可以!”那人揚起嘴角,柔柔的輕笑,把一直握在手裡的那根金黃色的馬鞭也一併遞給了她。陶沝小心翼翼地接過,攥緊,而後便開始笨手笨腳地往那匹馬的身上爬。

然而,由於陶沝此次畢竟是第一回騎馬,缺乏實戰經驗,雖然她以前也有看過許多理論方面的書籍,但到了眼下,那些似乎並不能起到什麼大的用處。於是乎,我們的陶沝同學因為不得騎馬要領,所以在爬了大半天之後也沒能成功爬到馬上,最後,還是那匹馬先忍不住開始發脾氣了,胡亂踏著蹄子不說,還順帶爆出了一聲不小的嘶鳴。

而此刻剛好爬到一半位置的陶沝顯然被這樣的混亂場面給狠狠嚇了一跳,繼而滿臉沮喪地吊在半空裡看著身下的這匹雪馬,腦袋裡則思疇著自己此刻到底是該上還是該下。這時,一直候在旁邊提心吊膽看著陶沝同學現場表演拙劣馬技的小太監也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偷偷地瞅了一眼此刻立在一旁的某人,深吸一口氣,正打算上前幫陶沝的忙。卻不曾想,他還沒來得及抬腳,某人已經快他一步,搶先出了手,動作熟練地將陶沝整個人給託到了馬上。

因為毫無預兆地被某人的外力猛然一推,陶沝頓時驚呼一聲,繼而眼前一花,彷彿天旋地轉般,幾乎失去了意識。待到視線重新迴歸焦距,陶沝這才驚魂未定地發現,自己已然穩穩地坐在了馬上。前方處,那個剛才託她上馬的皇阿哥正揚著一臉清朗的笑意,扯著馬韁慢慢地走在前頭。

那沾衣帶水地一笑,鑽心地攝人。

陶沝本能地愣住了。

上天啊!大地啊!

她只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現代女大學生,究竟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勞煩這位封建統治階級的皇阿哥親自為她牽馬帶路……如此這樣,她貌似會折壽的吶……

陶沝心裡這樣胡思亂想著,表面上卻表現得很平靜,而某人顯然是無法深刻體會到陶沝內心深處的這份心思,仍舊自顧自地牽著馬繼續往前走,沿著西華門外的城牆,一路往西直門方向前行。

陶沝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坐在馬上,被顛得有些頭暈,卻又不敢亂動,也不想表現的太差勁,只得故作鎮定地用其中一隻手緊緊地攥著韁繩,而另一隻手則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