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自己應該就今日某人帶她騎馬一事向當事人表達一下謝意,畢竟他可謂是實現了她的一個美麗夢想,卻不想竟會半途遭遇這等場面,這樣一來,道謝之事怕是也沒戲了,於是乎,陶沝當下也只得識趣地趕緊告辭,繼續胡思亂想地打道回她的翊坤宮。

話說,今日騎馬時,她突如其來產生的對某人的那種近似戀慕般的感覺,應該不是真的吧?!

雖然陶沝很想堅決搖頭否認這是一場誤會,但那愈來愈快的心跳頻率以及愈來愈熱的臉頰,卻是徹底地出賣了她的心。

不、可、能、的!

她可是四四的鼎立支持者、堅決擁護者、外加當仁不二的四爺黨,怎麼能就這樣沒原則地喜歡上別人?更何況,這位“三阿哥”貌似並不屬於四爺黨的其中一員,雖然據史料記載,這傢伙在四四登基之時,是最早一個對四四表示臣服的皇阿哥,但是……

唉——說穿了,她果然還是外貌協會的忠實會員啊,居然就這樣絲毫沒有立場地折服於某人的相貌之下……對,一定是這樣,是她的花痴病又犯了,再加上今兒個外出所遭遇的那啥啥啥的臨場效應,所以才會令自己突然冒出這種意亂情迷的感覺,才會認為自己對他……嗚嗚,這樣下去可不行!她是絕對不能背叛她家四四的……怎麼辦?遇到這種狀況,她這個從沒談過戀愛、充其量只限於暗戀的可憐孩子根本就沒有任何應對的經驗嘛——雖然她在現代的確是熟讀過大量的各種型別的言情小說,但這種時候,那些書上的理論經驗貌似一點都不管用啦……

就這樣,陶沝一面在心裡暗自唾棄著自己那已然無可救藥的花痴情結,一面揚著那半是愁眉半是慘笑的臉,腳底抹油似地迅速溜回了翊坤宮,並習慣性地從宮殿後門處偷偷摸摸地悄悄潛入。

或許是因為運氣好,陶沝這一路走來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麼旁的人,很是輕鬆地就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那間廂房門前。透過薄薄的紙糊紗窗,可以清楚地看見房間裡此刻正點著燈。陶沝暗暗猜想,這一定是綠綺還在裝扮成她的樣子欺瞞眾人的視線。想到這小丫頭一整天坐在房間裡當傀儡應該也挺鬱悶的,陶沝一時沒忍住,突發奇想地冒出了一個想要戲弄綠綺的念頭。她把原本盤在頭上的那些頭髮全部散落了下來,統統擋在前面將臉遮住,然後故意“吱呀”一聲,緩緩地推開房門,弓著身子耷拉著腦袋蹣跚進入,就等在裡面的綠綺看到她的這副女鬼裝扮發出淒厲尖叫。然而,卻沒想到,她自進門後並保持著這種低頭哈腰的姿勢等待許久,周圍竟愣是連一點聲音也沒有,既沒尖叫也沒責怪。

咦?難道是她學的還不夠像麼?可是,之前她看過的那些電視劇裡的女鬼貌似都是這樣演的啊?

陶沝納悶地抬起頭,想要看看綠綺是不是真的如此膽大,還是已經被她嚇昏過去了才會沒反應,結果這一瞧——好嘛!差點沒把她自己給當場嚇死——

九九竟然在房裡。

而且,就坐在她常坐的那張桌案前,手裡執著一本厚厚的書,因為揹著光,書名看不真切。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此時此刻,他正拿一種打量精神病患者的詭異眼光冷冷地覷著陶沝特意營造出的女鬼造型,那神情甚是鄙視加嫌惡。而站在他斜後方的小丫鬟綠綺則是有如受驚小鹿一般地蜷縮著身子候在房間角落裡,正一臉同情外加自責地頻頻望著陶沝傳達情緒。此外,九九面前的那張桌案上還奉著一盞綠茶,青花杯蓋斜斜地擱在一旁,裡面早就沒了熱氣——這樣的畫面無非是更進一步地暗示陶沝,九九他,顯然已經在此等了很久了。

完了!

陶沝只覺得腦海裡再度“轟”得一下,全身的血液開始倒轉逆流,只剩下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在裡面來回盤旋。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現世報吧?!俗語云:樂極必生悲。這話說的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