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的那份報表影印件遞給了水利局局長,局長也姓劉,和劉奮鬥算是本家,笑問劉奮鬥:“說話凡帶個人意氣,行動必有個人利益。我的大鎮長,你搞這個,到底圖什麼啊?咱們縣水利要是搞改革,這麼多年不早搞了,你這樣一弄,我們以前的工作全是白乾?再說搞什麼改革,縣裡有自來水公司,下面有集體組織打的水井,水利管的了哪?梅山有水利可言嗎?你們後山那倒是一個老爺水庫,可哪個歸我們水利局管?我和人家水庫是一個級別,而且水庫的人二三十號,我眼前這滿打滿算的才四五個,就是全縣水利人加一起也超不過二十。我這真是清水衙門,清澈見底。說重要,水利利國利民,無比重要,比天都重要,民以食為天,沒水澆地能成嗎?擱過去我就是水龍王,都說水火無情,可消防局什麼待遇什麼配置?說不重要,不發洪災誰記得起你?咱們私下說,我倒想發發洪災的,要不我多閒,可梅山有洪災嗎?就去年的那兩場大雨,水災沒有,全是開礦引起的地質疏鬆泥石流山體滑坡。再者說,水利局說是指導下面水利站的工作,哪個時候指導過?誰被我們指導過?你們水利站什麼時候聽過我們局裡了?水利站什麼時候給我們彙報過工作?權力還不是在你們鎮上,你這時候猛然土地公打噴嚏,好大的陣仗,你這是偷襲珍珠港還是奇襲白虎團?到底是演的哪出啊?”

劉奮鬥一聽也不說話,站起來就走,臨到門口來了一句:“反正就這事,你是局長,水利站名義上是你下派機構,你們一家人的事情,怎麼做,自己關了門商量。”

劉局長笑笑,看到劉奮鬥走了,搖搖頭,將報告放到了一邊。

劉奮鬥出了水利局,到了街上,正好一家賣女性職業裝的店正在開業酬賓,劉奮鬥想,應該給趙曼買身衣服,雖說上次兩人沒入港,被自己家那老婆娘給撞散了好事,可差一點不就捅進去了?這種事還得趁熱打鐵,不然時間長了,那黏糊勁沒了,趙曼那樣的,還不知多少人眼饞著,無論跟了誰,那自己不土行孫鑽地土頭土腦?

“用網捕鳥還得搭把糧食,何況是活生生一個如狼似虎的女人。”

這樣,劉奮鬥將水利局遇到的事情給忘到了腦後。

半間房鎮每過幾天是有集會的,到了集會這天,老政府的大鐵門總是被老劉關著,嚴防死守,原因是總有一些人為了找解手的地方亂竄,老劉雖然是看大門的,但是這些年見多識廣,接觸的都是政府裡的人,於是自己的眼界也高了,對村裡趕集來的人打心眼有些瞧不上,也懶得這些人解釋這裡的廁所不對外之類的話。

今天剛剛從院裡出了一輛車,司機在停車費的多少上和老劉討價還價了好大一會,終於將那車打發走了,老劉說話多了嗓子幹,正要進屋去喝水,發現大門一側有兩個人蹲在那裡,老劉就喊了一聲:“不要在這裡屙屎!公共場合,能不能講究衛生!沒見我新寫的大字,都讓屎燻黃了。”

蹲在大門一側解大手的是兩個十來歲的孩童,他們一邊努力一邊看著老劉呲牙咧嘴,老劉咋呼說:“趕緊走!再不走割了小ji雞!”

“你沒有?”

一個小孩笑嘻嘻的問,老劉就笑:“我的拿出來嚇你們一跳!沒有我這能有你倆?”

“你掏出來看看?”

老劉就詐怒:“掏雞ba!趕緊擦屁gu走,你不看什麼地方,在學校怎麼學的,老師怎麼教的,在別人家門口拉屎,把人燻死,一會你們要負責打掃乾淨。”

小孩不甘示弱:“你一會來吃就行了,我村不管多老的狗都是專門****的,改不了。”

一個小孩說著,從兜裡掏了作業本扯了一張,揉了幾下就擦屁gu,老劉就往跟前走,說:“小傢伙,敢罵人,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爺。”

這一個還沒解完手的趕緊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