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重要的,自己回答的很明確,處於什麼階段什麼身份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有時候要謀人,有時候就要致力於事。

那裘樟清這會難道不注重謀人,她自己因為感覺很安全了,和人鬥爭是不需要的?所以將精力放在搞平衡和謀事上?

可是裘樟清回到梅山後幾乎是什麼事都沒做。

難道是自己錯了?

賓館女服務員懷孕絕對是牽扯到了縣裡某些領導,揪住了這一點勢必一拉一大片,肯定會查處幾個尸位素餐的傢伙,可是由於裘樟清的置之不理,導致了喪失良機,否則這些女服務員不會一夜之間全都離職不見。

還有李聰的跟蹤彙報:陳飛青和姜笑梅之間絕對也有不清不白的男女關係,只要控制了姜笑梅,陳飛青不死也得脫層皮!

——可是裘樟清昨天聽到那個訊息後也無動於衷,自己認為兩件都十拿九穩的事情裘樟清就那麼淡然的不置可否。

裘樟清到底在想什麼?

馮喆陷入了迷惘之中。

凌晨五點多的時候天下起了毛毛細雨,馮喆實在是有些心浮氣躁,他好久都沒有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就起來衝了個澡,然後在書桌上攤開紙,將裘樟清到了梅山當書記以來做的事情幾乎全列了一個單子出來,結果他發現只有兩件事比較突出,一個是裘樟清回京城的次數多,第二個是比較注重自個的儀容外貌了。

這都是什麼重要事情?

回家可以理解,畢竟裘樟清也算是青春年華,她有自己的家庭,有愛人,事業畢竟不是裘樟清的全部,她的根在京城不在梅山,至於容顏,哪個女人不在乎,興許是自己從前沒有接近裘樟清,不太清楚她的生活愛好罷了。

只不過,古往今來發生過無數的例子能夠說明,但凡當初毅力過人想成大事的人物,起始時候沒有一件事不用心,沒有一個細微的細節不注重的,但是一旦大權在握後就會逐漸的懈怠、鬆散,安於享受不思進取,最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真可謂其興也勃也其亡也突也。

作為裘樟清的秘書,馮喆不想裘樟清按照那種不良的慣性往下發展,他不想讓裘樟清在梅山再次失利,不想讓裘樟清這棵大樹轟然倒塌,從而使自己今後沒有了遮風避雨的場所。

難道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可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陳飛青還是縣長,劉奇才雖然住進了醫院,但畢竟還是常委,李顯貴不也沒事似的依舊旁若無人的在耀武揚威?

更何況,明顯的縣委辦主任謝小苗也是陳飛青安插的人,這盤根錯節的,梅山究竟還有多少人在等待,在觀望?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裘樟清這到底在想什麼?

雨終於大了,裘樟清早上起床後,馮喆就安排吃早餐,不知怎麼的,馮喆覺得昨夜裘樟清也是沒睡好。

“一會,我們去省城。”

馮喆沒有遲疑的就答應了一聲,裘樟清又說:“我要回京一趟,你在省裡休息兩天。”

裘樟清又要回京城?

馮喆正在想,手機震動了,一看是高建民打來的。

馮喆這會的手機裡存了很多的號碼,一般的號碼他只輸入名字,而像高建民這樣的縣裡主要領導,他備註的就是職位,這樣可以在一張口就說出對方的職稱,以示尊重。

高建民的電話馮喆要當著裘樟清的面接,而且馮喆很清楚,高建民大早上的來電,只能是有重要的事情給裘樟清彙報,所以,馮喆就沒有避讓,看看正在喝牛奶的裘樟清,接通了電話:“高書記你好。”

“馮主任,我是高建民,裘書記忙嗎?”

馮喆看裘樟清已經放下了牛奶杯子,就說:“裘書記,是高書記的電話。”

裘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