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再次的對反駁進行辯駁,這倒不是僅僅因為嚴守一說的那些什麼“只有堅持才能獲得勝利”的話,也不是焦一恩自身有前進一步的想法和要求,而是馮喆認為在目前焦一恩的的確確是半間房鎮長的最佳人選,劉奮鬥不行、王勇更不行。

“我和焦一恩同志共事了一些日子,我覺得他完全能夠勝任鎮長的位置,能夠擔當起那一份責任,同時也是因為如此,我覺得別的同志,還需要鍛鍊。”

“這個焦一恩,不行吧?”有人說道:“我和他接觸過,這個人說話總是含糊不清,可以理解為謹慎,但是對上級彙報工作,似乎不需要再深思熟慮了吧?應該準備充足後實話實說、言簡意賅才對,要果敢,要勇於承擔,我看,他不合適。”

“說話含糊不清是指語句的表達不清楚,還是對所彙報的問題闡述不清,或者是談吐口吃、咬字發音不準確?對上級回答問題確實是要準備好實話實說的,但是不是言簡意賅,是不是要果敢,那要分場合,結合當時的情況,看簡短的敘述能不能將所要講的內容說的清楚,而且,有的人在面對上級的時候心理上自然的就會產生因為尊敬而有的敬畏,這樣心裡就有壓力,還有一點,我認為作為鄉鎮一級的幹部,最主要的是面對群眾和老百姓的時候能夠說得清楚話,能夠將上級的指示很好的貫徹下去,這才是考核鄉鎮幹部的主要標準,因為領導不是天天見的,而基層的民眾,卻是要天天打攪的嘛。”

馮喆說完,易本初笑了:“馮部長說的真好。”

馮喆也笑著說:“謝謝縣長,我就是有感而發,縣長要是覺得我說的好,我現在就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一下,也許,縣委各位領導就是覺得我說的好,才讓我當宣傳部長的。”

馮喆說完,在座人的都笑了,但是仍舊有人反對馮喆的意見:“馮喆你是沒錯的,你是市委領導親自選定的常委嘛,但是這個焦一恩,真的不行。”

馮喆冷靜的觀察著,在座的人中間有一大半的都在支援著王勇,支援王勇就是支援易本初,支援易本初,就是反對嚴守一,可見嚴守一在梅山是多麼的步履維艱,但是自己是為了嚴守一而反對易本初的嗎?

有些事情就算是明知辦不成,也是需要去爭取一下的,這就像嚴守一說的那樣,不堅持,怎麼能看到勝利的希望。

接下來,馮喆幾乎就是一個人在對抗除了嚴守一肖抗戰之外所有的常委,這個半間房鎮鎮長人選的確定足足討論了將近一個小時還沒結果,馮喆心說自己是五陵市委選定的梅山常委那又如何,路都是自己走的,市委的領導能代替自己來面對你們的這些口誅與圍剿?

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馮喆,聽著馮喆的侃侃而談,他們都在心裡重新整理著對這個最年輕常委的認識。

詞語一句句的從口中說出,到了後來,馮喆已經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為自個爭取他人的認可而辯論,還是為了焦一恩能得到那個鎮長的職位而爭辯的,他早已將嚴守一要自己反對王勇的事情放在了一邊,他這時候才明白,原來不經一事不長一智這句老祖宗傳下來的話是多麼的正確,唯有身臨其境的在與反對你的人進行抗爭了,你才能在抗爭中獲得進步,才能認識自己身上的不足,才能領悟到許多原本靠臆測和想象以及書本上的記載所不能學習到的人生經驗。

會議亢長枯燥,一直在沉默的嚴守一終於張開了口:“我看,王勇和劉奮鬥兩個,都有優點和缺點,大家說的都很中肯,我的意見是,半間房鎮長這個職務,讓李江月來擔任。”

馮喆猛地一下就愣住了,本來他這會還想著怎麼能更進一步的給大家說明焦一恩擔任半間房鎮鎮長的優點,可是嚴守一這樣既不同意自己,也不認可易本初的說辭就像是黑夜裡的一道亮光一樣一下就撕破了漆黑的夜幕讓他恍然大悟:嚴守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