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輕塵的誓言!

楚正焦急地站在禮堂外面,不時踮起腳尖往裡張望著。門口的護衛不放他進去,他也沒有那個膽子硬闖。可是,他真是著急啊!今天下午,他們終於查到三少夫人的訊息了,可是等他去找三少爺的時候他已經出門迎娶新人去了。

楚正不想也不敢破壞了三少爺的婚禮,可是,他擔心三少夫人啊!他本想找個侍女悄悄跟三少爺說一聲,卻不料肩頭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管什麼事情,至少也要等明日再說!現在,趕緊給我回去好好待著!””

楚正一看是楚府的大總管楚宗翰,趕緊縮縮脖子灰溜溜的回去了。楚宗翰可是老太爺的義子,也是老爺的心腹之一,他們這些小輩都是由楚宗翰找回來加以調教訓練的,所以見了他就像老鼠見了貓兒一樣,有一種本能的畏懼。

婚禮是繁鎖的,楚昊雲曾經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經歷第二次,卻不想不但有第二次,甚至他還不能露出太多不耐煩的情緒來。

本來新郎應該向賀喜的賓客們敬酒的,但楚宗騰知道他不耐煩,又擔心他借酒裝瘋不入洞房,於是帶著老大老二幫他去給各桌敬酒,讓楚昊雲回新房去。

楚昊雲嘲弄地一笑,聽話地去了新房。他在想什麼,老爺子隱約能猜到,而老爺子擔心什麼,他同樣很清楚。

新房就在青楓院主院的東面,在他尚未回家的時候就已經拾掇好了,名為雅園。楚昊雲想起溫秀雅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想起她做作誇張的笑容,心裡就覺得一陣反胃。

新房裡同樣有一對大紅花燭,那火紅的溫暖的顏色卻沒有給他半點溫暖。他忽然想起自己答應過依依的話,如果還愛她一天,就不要碰別的女人一下。她還說,如果他碰了別的女人,就不要再去見她了。那個善妒的傻丫頭啊 ...

想到依依,楚昊雲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絲甜蜜來,但很快,那一絲甜蜜又化成了酸澀不甘。

喜娘幫著一對新人完成了洞房前所有的禮節便帶著侍女們下去了。楚昊雲沒有理會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子,徑直去浴室洗去一身酒氣,換了一套白色常服出來。

喜床上,四道帳幔都放下來了,新娘子溫秀雅也不見蹤影,只有那一套紅色的喜服留在床邊的木榻上。

楚昊雲猶豫了一下,蹙眉緩緩走向喜床。這個新婚之夜,他要怎麼向父親交代呢?

楚昊雲站在床前猶豫不決,床上溫秀雅可是忍不住了。只見她撩起床帳探出頭來,笑靨如花,柔媚入骨:““夫君,天色不早了,早點上床歇息吧!

楚昊雲掀開帳慢,看著她身穿白色寢衣,仰面躺在床上,頰生紅暈,眼波流轉,張開大腿卻又用手半掩著私處故作羞澀的模樣,心裡竟然一陣噁心想吐!

““夫君?你怎麼了?是不是酒喝多了?””溫秀雅見楚昊雲神色不好,當即就要起身扶他。怎麼跟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呢?嬤嬤都說她這個樣子是最最勾人的了,為什麼夫君好像不喜歡?

楚昊雲躲過她的手,忽然怒道:““夫君也是你叫的?不許你叫我夫君!”.他終於找到一個宣洩憤怒的突破口了。

““可是,奴家是夫君的妻子,不叫夫君叫什麼?””溫秀雅委屈地望著他,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盈盈欲泣。

““叫三少爺!””

““可是,下人和侍妾才這麼叫的啊!奴家是平妻 ...””

““側妻!””楚昊雲糾正道。

““側妻也是妻啊!””

““你想要休書?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貶為妾?””

““......三少爺,奴家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奴家?嗚嗚嗚嗚嗚......””溫秀雅哭得梨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