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地窗上貼滿了紅色的福字,工人們忙碌地來來去去,往客廳的茶几上擺著各式的進口水果和零食。

夜皓一家果然已經來了,一家四口散坐在沙發上,正在和夜昀馮萱夫婦聊天。

“爸爸媽媽、叔叔嬸嬸過年好,瀾安,行遠,新年快樂。”

周揚挽著夜嬰寧的手走進來,將手中的禮物交給一旁的保姆,依次落座。

兩家人面子上自然看不出任何罅隙,談笑風生,林行遠和周揚作為兩家的女婿,逗得各自的岳父岳母全都笑逐顏開,過年的喜慶氛圍異常濃厚。

就連夜瀾安也乖巧地坐在林行遠身邊,安靜地吃著水果,偶爾和白思懿馮萱聊上幾句。

夜嬰寧偷眼望去,回想起上一次在家居城不期然地遇到了她和杜宇霄那件事,不由得暗暗打了個冷顫。

她找了個藉口上樓,走進自己出嫁前的臥室,想著拿幾樣以前的舊珠寶,等年後簡單地改良一下再搭配禮服,方便出席一些重要場合。

家中的保姆一直有打掃房間,雖然出嫁近一年,但夜嬰寧的閨房依然乾淨整潔,她推開門,看著熟悉的佈置擺設,不禁鼻頭一酸。

她走到梳妝檯前坐下來,拿出抽屜裡的首飾盒,剛開啟蓋,餘光忽然瞥見,臥室的房門正在被人緩緩推開。

看清來人,夜嬰寧一驚,手裡的盒蓋“啪”一聲自動合上,嚇了她一大跳。

她霍然起身,下意識地向門後看去,見沒有其他人,這才一臉厲色地低吼道:“你又來幹什麼!”

畢竟是在自己的孃家,夜嬰寧氣勢很足,而且她也相信,沒有人敢在這裡亂來。

林行遠只伸出來一隻手就推開了面前的門,他並沒有踏進她的香閨,大半身體靠在門邊,雙手抱胸,望過來的目光涼涼。

“瀾安右耳上的耳環忽然斷了,讓我上來問你借一副耳釘先戴上。”

他微微垂著眸解釋,好看的狹長眼睛下方,是睫毛投下來的一小片陰影,乍一看倒有些像是睡眠不好而導致的黑眼圈。

聽清林行遠的話,夜嬰寧心口一堵,轉身再次開啟首飾盒,從裡面挑出來一對兒小巧的鑽石耳釘,隨手裝進一個紅色的絲絨袋中。

她收拾好桌面,幾步走到門口,將絨袋遞給他。孰料,林行遠並不接,只是以一種略微挑釁的熾|熱眼神看向夜嬰寧。

“上次我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好了嗎?”

果然,夜嬰寧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狡黠如狼,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逼|迫自己的機會!

“如果你打算繼續威脅我做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不在意真的同你魚死網破。”

她咬咬牙,果斷地上前一步,拉近自己同林行遠的距離。

他比她高了一個頭還不止,異常的高大挺拔。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充滿憤怒和厭惡的雙眼。

“你再湊近,我就要吻你了。還是說,你其實也期待我吻你?”

林行遠輕輕啟唇問道,略略俯下頭,翹|起的唇幾乎就要貼上夜嬰寧的紅唇。

“無恥!”

她惱怒,飛快地扭過臉去,以免自己真的被他輕薄到。

“唔,魚死網破,你還真是狠了心呢。”

見夜嬰寧無比排斥自己的親暱動作,林行遠不怒反笑,抬起右手,手握成拳,他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似乎極為頭痛似的在思考著什麼。

“我這個人不大會說話,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如果一會兒在飯桌上,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或者什麼令四位老人顏面受損的話,那你夜大小姐可千萬要多多包涵吶!”

說罷,林行遠轉身就要下樓。

“你站住!”

夜嬰寧的手,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