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冒冒失失地闖進來,然後,她走到吧檯前調酒。榮甜坐得不自在,索性也站起來,去看她調酒,兩個人聊起來。

“好久沒找你,是因為我去國外了,參加了一個畫展。喏,給你帶的,雖然是小東西,可第一眼就覺得適合你。”

簡若動作瀟灑地調著花式雞尾酒,從身後的木架上取過一個禮品盒,推給榮甜。

“原來你去國外參加畫展了啊,恭喜恭喜,居然還有我的禮物,我都不好意思了。”

榮甜笑著開啟盒子,一見到裡面的東西,有點兒愣怔住了。

是一隻瓢蟲造型的胸針。

和之前顧墨存弄到的那隻蝴蝶胸針,看起來風格很像。

這麼說……這其實是她以前的設計了。原來,蝴蝶胸針不是單獨一枚的,加上這個,它們應該是一套的,或許還有其他造型的,不知道其他幾隻各是什麼樣子。

“怎麼樣,喜不喜歡?”

簡若湊過來,一臉期待地問道。

“很好看,我很喜歡,明天我就換一件可以搭配的衣服,直接戴上。謝謝你。”

榮甜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道。

見她臉上再也沒有其他表情了,簡若似乎有些隱隱的失望,不過,她還是什麼都沒說,繼續調酒。

看來,她還真的是全都想不起來了,當年自己親手製作的東西就擺在眼前,也沒讓她的大腦皮層興奮起來。都說人的失憶只有一小部分是生理因素,當事人的心理因素更重要一些,也許,她自己也是在刻意地抗拒著想起過去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別人做什麼,恐怕都收效甚微。

很快,兩杯色彩繽紛的雞尾酒就擺在兩人的面前了。

“嚐嚐,我在西西里島上的一個酒吧裡偷師來的,主體是藍色,象徵著地中海。”

簡若用指尖叩叩酒杯,示意榮甜來品嚐一下。

這邊,兩個女人喝著酒,聊著天,那邊,兩個男人也在交談著。

“她在,你記得別喊錯我的名字。”

寵天戈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故意拉長音:“肖……馳……我不會叫錯的。死的這個,才叫欒馳。”

說完,他指了指手上的平板電腦,螢幕上是肖馳的同事給他傳過來的現場照片。

單從照片上看,欒馳的墓碑確實已經被炸得七零八落,而且連墓碑下面的墓穴都被掏開了,土被掘得到處都是,現場一片狼藉。

“這得是多恨啊,把人家的墳都給挖了,得虧現在都不是土葬了,要不然還不得鞭屍三百?”

寵天戈把平板還給肖馳,口中嘖嘖地說道。

“我叫你來,不是讓你在這裡感慨的!”

肖馳微惱,漂亮的臉蛋上顯出一抹暈紅,很顯然,他把寵天戈剛才說的話,當成了他對自己的嘲笑。

“會不會是那個臥底在死之前,把你的身份給透出去了?”

見他真的生氣,寵天戈也恢復了常色,一本正經地問道。

肖馳立即搖搖頭,方天翼是他親手解決的,連帶著方天翼活著的時候的各條線索,他也全都斬斷了。

“寵天戈,我總覺得,我們的好日子似乎過到頭兒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右眼皮果然也跟著一跳。

寵天戈一扯嘴角:“把話說清楚,‘我們’指的是誰啊?誰和你扯上關係了?你和我這麼多年來,可是一個陽關道一個獨木橋,事先說好,我不插手你的事情。”

肖馳氣得幾乎要當場跳起來,這個人算得可真精,當初他找自己幫忙的時候,怎麼不說和自己沒有關係呢。

第二十八章 最初的愛

到底多活了十年,寵天戈倒是比肖馳沉得住氣多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