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會輕易再沾上血。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你的爹孃和兒子都被人家綁去了,居然連一點點血性都沒有,我真瞧不起你!”

被狠狠地推了一把,樊瑞瑞站不穩,直接撲倒在了地毯上。

她猛地坐起來,瞪著劉順水,故意用話語來羞辱他。

不管如何,他好歹也是一條漢子,被一個女人如此一嗆,當然心裡也不好受。

何況,劉順水的心底對寵天戈的確也是充滿了怨恨,而這種怨恨無法爆發,並不是因為他遺忘了,只是他沒有能力和他對著幹而已。

而目前,親眼看著他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劉順水也不禁有些心思活絡了起來。

他的表情沒有逃過樊瑞瑞的眼底,一見很可能有戲,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手腳並用,然後繼續開口道:“再說了,姓寵的在中海跋扈這麼多年,他有多少敵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憑什麼一下子就想到你的身上……”

不等說完,劉順水就冷冷地打斷她:“是你的身上!不是我把人綁回來的!”

聽了他的話,樊瑞瑞的臉色白了一白。

她沒有反駁他,但心頭卻是不免恨意叢生:你這個老東西,我付出代價,冒險把人給你帶回來,你卻要撇清關係了!

一想到他光溜溜趴在自己身上的樣子,樊瑞瑞有點兒噁心。

如果不是為了得到錢,為了再一次紅起來,她真的不想再這麼作踐自己了。

“反正,我把事情做得很乾淨。”

樊瑞瑞頗為自負地說道。

沒有搭理她,劉順水抬起手來,指名道姓那個站在門口的瘦子:“你,把怎麼做的給我說一遍,說詳細一點兒!”

瘦子不禁受寵若驚,有些結巴地把自己一夥人是怎麼把榮甜從商場裡帶出來的過程仔仔細細地描述了一遍,沒有遺漏任何的細節。

聽到他們把店員和監控攝像都搞定了,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線索,劉順水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樊瑞瑞暗自得意,看吧,其實他也是想報仇的,如果不是自己豁出去,推了他一把,他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敢下這個決心。

從進門以後就一個字都沒有說的榮甜此刻也是焦急萬分,她在想,自己偷偷留下的那個手鐲,會不會被無關人等撿走?就算它能順利地到了寵天戈的手上,他能不能從那上面聯想到,帶走自己的人是樊瑞瑞呢?

其實,她一點都不確定,畢竟,這個東西和這個人之間的聯絡,簡直太牽強了,一般人恐怕想不到。但是,這卻是她當時唯一能做的一件事,除此之外,在那種情況下,榮甜真的不知道還能留下什麼。

所以,她現在特別擔心。

“喂,你是不是嚇傻了?”

見榮甜一直不開口,樊瑞瑞反而來了精神,她走到榮甜的面前,一臉挑釁地看著她。

打量著她的衣著和鞋包,樊瑞瑞的心中更加來氣,這個女人何德何能,能把寵天戈迷得團團轉,看看她這一身的行頭,就沒有一件是便宜的。

同樣是陪男人睡覺,憑什麼自己現在就這麼慘?沒有戲可演,也沒有穴可走,就連最普通的商演,樊瑞瑞現在也接不到了。因為之前她透過榮珂去了香港,和年邁富商搭上關係,做了人家的情人,所以在內地的娛樂圈裡早已聲名狼藉,大家都說她丟了內地藝人的臉,紛紛避之不及。

而且,那段時間的樊瑞瑞因為有了富商的撐腰,對經紀公司和經紀人的態度也是愛理不理,導致現在公司將她半雪藏,根本沒有出頭露臉的機會。

“不想說廢話。”

榮甜聳聳肩,繞過樊瑞瑞,索性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站了半天,她也累了,不想像個木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