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夜嬰寧百口莫辯,張口結舌道:“不、不是這個意思,你要生氣我們回家再說,別、別在這裡,我怕我爸媽為我難受……”

她好不容易才瞞了這麼久,讓夜昀和馮萱以為小兩口只不過是偶有磕碰但一直還算恩愛,如果被發現周揚和自己一直是分房睡,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周揚輕輕推開夜嬰寧的手,依舊是冷冷的語氣,譏諷道:“你倒是顧全你夜家的顏面,那我的顏面呢?在你的眼中就真的一文不值嗎?夜嬰寧,既然是婊|子又何必立牌坊,不如等天色一亮就昭告天下,把你和欒馳的事情大大方方公佈出去。反正,以他的身份,也沒有人敢治他一個破壞軍婚罪!我成全你!”

他的語氣太凌厲了,甚至還帶著魚死網破的決絕。

夜嬰寧頭皮一緊,一剎那間意識到,如果周揚說的情況成了真會有多麼可怕。

如果得知自己的獨生子同有夫之婦搞在一起,恨鐵不成鋼的欒金除了會狠狠教訓欒馳,第一個就會拿自己開刀。所謂上陣父子兵,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自己的孩子再不爭氣總歸是要心疼的,而她這個外人就會枉做了替死鬼,成為人人口中不安於室的小騷|貨,死不足惜。

那樣一來,夜家就會徹底從中海消失,幾十年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一切都會成為泡影。

“不要這樣……”

夜嬰寧臉色慘白,口中軟軟求饒,低下頭去,整個人已經泫然欲泣。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只考慮自己一人的未來,而不顧夜嬰寧的父母家人。

“不要?”周揚唇角上翹,眼中已是充滿鄙夷,嘲笑道:“所以說,大小姐到了今時今日還想著命令我嗎?我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話?還是你一直覺得,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必須做什麼?”

看著夜嬰寧緊張無助的表情,他心頭泛過一陣快意,那是這些日子以來積鬱的憋悶終於得到了紓解。但同時,他又暗暗憎恨著自己,為何忍不住一再地為她心軟,看不得她一點點的悲傷神韻。

“不是,你聽我解釋,如果我說我……”

她幾乎要把實情脫口而出,但終於還是懸崖勒馬,及時收口。

天啊,夜嬰寧立即閉眼,急忙穩住自己慌亂的心跳,自己怎麼會如此糊塗,竟然差一點兒就把真相說出來!

且不說周揚會不會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情,即便他真的相信了,夜嬰寧自殺的真相自己還沒有調查清楚,若她的死真的和他有關係,自己和盤托出豈不是會再一次惹來殺身大禍?!

“你怎麼?說啊,怎麼不說了?”

見夜嬰寧欲言又止,周揚心頭起疑,不禁大聲追問。

同時,他的心裡又隱隱期待起來,甚至藏了一絲竊喜:難道,她流露出這副不安的神情,是要準備向自己表明她已經不愛欒馳,願意和自己修補感情了?

“我願意用一切方法讓你出氣,甚至是……”

夜嬰寧低著頭,雙手撫上胸前,不等說完話,已經扯下了身上裹著的白色浴袍。

“……用我的身體。”

她的白|皙嬌軀霎時出現在視線中,洗過熱水澡的身體泛著自然的粉色光澤,凸|起的兩片鎖骨下方,是兩團圓潤的飽滿,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毫無預兆,這樣的一幕直直衝進眼底,周揚只覺得撲面的香氣鑽入鼻中,有幾分熟悉,那味道他在她身上曾嗅到過很多次,每一次都能令他迷醉欲死。

愣了愣,周揚惡狠狠怒罵道:“夜嬰寧,你真賤!居然還學會拿這種事來跟我討價還價,你簡直……”

“不要臉”三個字尚未說完,下一秒,他已經因為她的舉動而徹底說不出話來——不著寸縷的夜嬰寧主動貼到了他的胸口,上身同樣沒有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