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襬。

“能多待一會兒嗎?等我睡著了再走。”周籌有些後悔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對方可是一向冷漠的萊斯利。

“可以。”他的聲音竟然有幾分柔軟的意味。

周籌迅速地衝了一個澡便倒進了被子裡,而萊斯利則坐在他的身邊。沒有燈光的房間裡,萊斯利抱著右邊的膝蓋側過頭去看著周籌的睡顏。

他是一個警覺性很高的人。這樣的人通常都很辛苦。今天的周籌,已經精疲力竭了。

萊斯利的手指掠過周籌的髮梢,那是柔軟而溫暖的觸覺。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周籌,那時候他正坐在窗邊翻閱著迪恩?楊初中時候的校友錄。

日光薄薄的一層落在他的側臉,他的肩上。

就像窗外的雪山純淨無暇。

萊斯利低下頭來,嘴唇碰上他微涼的鼻尖之前便停住了。

他們是同事,有一條界限不可跨越。

“晚安。”

第二天,周籌醒來的時候,萊斯利已經不在了。他照常到楊氏上班。冗長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