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裡燈紅酒綠的景象,陳東不禁懷疑,這裡真的是學校嗎?宛若鬧市一般,唯一不同的只是大人們的應酬,在這裡變成了學生們模仿的過家家般的遊戲。

陳東開朗的面容漸漸有些麻木,不知道怎麼的,他臉上帶起了一份冷意,這份冷意好像與生俱來一般,令他笑不起來,陳東有些疑惑了,自己一直偽裝的好好的‘面具’為什麼帶不起來了?

“是啊,我這虛假的表情,虛偽的掩飾,能夠騙得了所有人,卻唯獨騙不了自己,這冰冷的神情才是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陳東心中湧起了萬般惆悵。

就在這時陳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道含糊的聲音傳來:“陳東,嗝,同學,你也被訓完回來啦,嗝……”

陳東扭頭一看,發現原來是潘威童和邱榭志,只見二人渾身酒氣,一副醉洶洶的模樣,而陳東只是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卻沒有說話。

“嗝,我告訴你,嗝,剛才教務處主任艾潭心,嗝,請我們吃飯喝酒呢,我們天南地北的聊、聊了很多,哦,對了,嗝,他還讓我們不要把今天的什麼事說出去來著?”

突然間潘威童愣了愣神,看向邱榭志問道:“嗝,老榭,今天有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副醉態的邱榭志大力的拍了潘威童一巴掌,說道:“不、不要叫我老……老榭,今天不就是喝酒嗎,還能發生……什麼事?難不成你去逛窯子被抓了?嘿嘿。”

潘威童被這一巴掌拍的原地轉了好幾圈,只見他神情一恍惚便醉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邱榭志踢了他兩腳:“嘿嘿,嗝,你小子這就不行了?真沒用……”

說完便俯身將他扛了起來,兩人走一步晃一下的向宿舍走去。

陳東神情淡漠的看著遠去的兩人,自言自語的低聲道:“罌粟草,幻櫻花,夢裡香,血曼陀羅。這些都是具有強烈的催眠致幻作用的藥材,用來配製黃泉酒再合適不過了,看來那個艾潭心也不是泛泛之輩啊。”

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陳東坐在陽臺上眺望遠方,手中拿著一個通訊儀器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這時候剛洗完澡的白飛羽走進了陳東的房間,看著他那惆悵的神情,感到了莫名的奇怪。

“你怎麼了?幹嘛露出這麼正經的表情?不會是因為那個叫南宮憐的老師的暴力教學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然而陳東並沒有回答,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直接無視了白飛羽的話,被無視的白飛羽頓時有些氣悶了,難的自己願意跟你開玩笑,你那副愛理不理的神情是鬧哪樣啊?是失戀了還是被甩了,還是被甩了,還是被甩了啊?

“讓我一個靜一靜,可以嗎?”陳東將頭埋在手臂裡說道。

白飛羽皺了皺眉頭便不再說話,轉身便離開了房間,說實話陳東心情如此低落的情況真的很少見。

窗外的月猶如秋水,皎潔的月光傾灑在陳東的身上,這個時候陳東手中的通訊器亮了起來,只見李美羽的身影宛若虛而實之的幽靈一般出現在了陳東的面前。

“先生,您要的資料我已經備齊,現在正透過傳真機開始列印,為了保密起見,我用的是您規定的資料波長,因此傳輸的時間會比較長。”李美羽說道。

聽著身後滴滴作響的傳真機,陳東淡淡的說道:“沒關係,你做的很好。”

拿起傳輸過來的檔案資料,陳東看了幾眼,滿意的說道:“你和東青都做的很好,明天就是週一了,我記得週二沒什麼課程,這幾天就先將那些孩子的問題處理好吧。”

這時李美羽猶豫了一下,說道:“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