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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女人眼前暴漲,英祿適時表現出沙場臨敵的驍勇,但這份氣勢除了增添他死前的愚蠢外,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他見她不答話,以為她預設,不由更氣,晃動她手腕肘部的動作更猛烈了,不管怎麼說,人在偏離掉理想的事實面前是很難接受的。私下裡,他一直對她儲存著相當高的情感寄託,以為她必定也是和自己一樣心存無尚的情意,因此,就算委身另嫁,也一定是人在曹營心在漢,不會付出真情的。但此刻,他發覺似乎被騙了。一再獨立倔強編織的夢幻泡沫被殘忍的尖刺戳穿,碎裂,爆炸,至無形。長久的壓抑再也支撐不住,他的意志瞬間崩潰!
推倒了小木桌,他接著手掌劈空,拳頭用力,對著木屋內一件件木製擺設進行摧毀!木刺一根根紮在他掌心,紮在他胳膊手臂處,可他已然不覺得疼了。
再次手握女人的雙肩,搖晃起她,“敏貞,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上嶽暮秋了,你說話啊?”
女人被搖得頭暈眼花,但腦子還清楚,曉得眼前這頭猛獅的禁忌,趕緊避重就輕地裝柔弱,“我……我有什麼法子,他……是我父親命令我下嫁的物件……更是八阿哥點名的人選……英祿,好英祿……我……我也沒有法子啊……他……他畢竟是我的夫婿……”
“夫婿?”男人用力吐了口濃痰,憤恨道:“就憑他?這份幸福本該屬於我,屬於我!”他歇斯底里地大喊著,惹得木屋門板發出一陣輕微的敲響,兩人都以為是先前的獄卒,都沒太注意,仍然沉陷在彼此的焦灼對峙中。
女人收納起心下所有的害怕,大著膽子主動按上男人的手背,抓住,以一向妖媚的腔調灌起了迷魂湯。“英祿,別說了,再說,我就又要掉淚了,你不知道我的痛苦……我……每每面對他,面對那個我不愛的男人,我的一言一行,我的低眉順眼,我的絕對服從都變成了回憶你的強顏歡笑!你……你好可恨!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逼迫我說出來呢?我……我……自打進門起,我就保定了絕對不說出此話的決心的……沒什麼比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更可悲的了……你……你就不要在逼迫我了……啊……”說到後來詞窮,她尖叫一聲,乾脆捂住了整張臉。
男人跟著顫抖,在一片木頭廢墟中緊緊摟住她,一個勁兒地道歉,賠罪。說他誤會了她,說他曲解了她,說他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說他是出於對她長久壓抑的思念,然後又絮絮叨叨描述起入獄一年來日復一日單調沉悶的生活,訴說著他平生壯志未酬,功名未盡的遺憾,訴說著對女人刻骨銘心的愛慕,直把敏貞聽得好生不耐,極度厭煩。雙眼盯著木屋門板,恨不得那獄卒突然闖進來,好藉機離開。但被男人緊拽住的胳膊又透露出她的不安。畢竟,九門提督獨生女的性命可要比一個死牢囚犯的要金貴。
“你還記得嗎?那一夜……”英祿摟著她坐到側翻的小木桌上,說得正是動情,似乎已經沉浸到往日甜蜜的回憶中去了。“就在我臨去西北軍營的前一天……那天,我還在香軒閣和……和幾個好友喝著酒,後來,就接到你的信函,再後來,我們就在如來客棧碰頭了……那夜,好美……你依偎在我身邊,沉沉睡去……而我,卻一直守候在床前,看著你的容顏直到天明……我發誓要娶你的決心或許就是在那夜之後下定的……敏貞……”說著,眼波變得溫柔,顫抖著嘴唇,湊過來摩挲在她的髮髻邊,漸漸滑著,親吻住她。
由於害怕,她沒有推開他。只是虛張聲勢的掙扎,眼神不時瞟向門板,直後悔方才給那獄卒太多打賞。
英祿的吻更深,綿綿情意藉由著由此得到申訴。手掌不安份地輕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