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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爺。”
眾侍衛這才停住,見李迥抱著名小太監在宮殿屋脊之上飛馳而去,個個驚得說不出話來。
半夜裡,御醫們全被叫到了慈寧宮去,連皇帝都被驚醒了,他還以為賢德太后身子有恙,待弄清楚原委,一連摔了兩個杯子,怒罵,“胡鬧,胡鬧!簡直是胡鬧。”
罵過之後,倒是派人出宮,把未上值的御醫全都叫了回來,全派到了慈寧宮去了。
茲寧宮內室,一眾御醫看過之後,全都退了出去了。
秦芷兒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在御醫的指導之下,被宮婢用消毒清熱的中藥汁水清洗,包紮了起來了。
外間,李迥坐在椅子之上,看著下面跪著的太醫,眼底全是怒火,道:“既是洋繡球花汁中毒,為何不能治?”
太醫們跪在堂下,額頭皆冒出冷汗來。
為首太醫是名六十歲的老頭子,鬚髮皆白,姓宋,是御醫之首,壓著心底的恐慌上前,道:“回九王爺,平樂郡主所中的那洋繡球花汁的毒液,與別的大不相同,微臣從來都沒有見過,臣等認得出那的確是那花莖的氣味,卻比平日裡的幸辣了許多,如果是一般普通生長的洋繡球花,毒性怎麼有會有這麼強烈?微臣等從未見過此種種類的洋繡球花,微臣該死。”
他重重地磕下頭去,屋子裡頓時響起了撲通撲通的磕頭之聲。
秦芷兒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聽到的便是這磕頭之聲了,她扶著床沿自己坐起身來,小黑忙上前扶,想要告訴外邊的人她醒了,秦芷兒把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
小黑便扶了她,往外室走。
秦芷兒覺得脖子倒沒有了原來那麼痛癢,知道太醫給她上的藥,雖然不能根治,倒是有了些解毒的作用了。
她走到外間,隔著簾子往外看,見那群可憐的太醫跪在那兒,一個個如喪考妣,又見一名年青太醫跪在後邊,磕了幾個頭之後,一臉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她便道:“王爺,您先別生氣,臣女的傷,經他們診治,倒是好了一少了。”
李迥聽她醒了過來的,大喜,站起身來,便扶了她出來,道:“怎麼不好好兒歇著?”
下面跪著的太醫們見她開言,個個如釋重負。
秦芷兒被李迥扶到了短榻上坐著,秦芷兒指著後邊那年青太醫,對李迥低聲說了兩聲。
李迥一皺眉,指著那人道:“錢寧,你有什麼話便說,不必顧忌。”
錢寧身份低微,跪在最後面,正想著應不應該把那話說了出來,就被李迥點了名了,他忙爬了起來,彎腰走到前面道:“九王爺,微臣看過平樂郡主的傷,的確是洋繡球花莖汁液進了血液,而引起了血液中毒,這等情形,極為少見,微臣,微臣素喜看書,只在一本醫書裡看到過中草藥植物錄裡見到過一個無名人士的評錄,說此等害人的花,中由人因特殊的方法制成的,傳說在六祖皇帝之時,便有人大量種植過此害人之花,因此,也許,微臣想,如果能找到以前藏書閣丟失的手札,也許能保郡主性命了。”
又是六祖皇帝的手札?
秦芷兒與李迥對望了眼,俱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震驚之色。
正在這時,有宮人傳諾,“太后駕到。”
李迥忙迎了上去,對賢德太后道:“皇祖母,您怎麼來了?”
賢德太后一眼望見了秦芷兒,把她拉到身邊,上下打量著了她兩眼,特意看了看她的脖子,道:“怎麼就傷著了?”
秦芷兒著脖子道:“沒什麼大礙,有這麼多太醫診治,定會治得好的。”
賢德太后嘆了口氣道:“哀家在外邊都聽見了,又是那六祖手札,留下來的禍害。”
她揮手讓屋子裡的人都退下。
秦芷兒知道她